“这臭小子,不会把人给玩死了吧?”
付瑞嘀咕一句,“难怪傅云夕老想着赶紧结案。”
范闲又从屋里拿了绷带出来,想帮他缠伤口,结果一看,他的伤口痊愈了,指腹上就剩一条红痕。
“……”范闲把绷带塞兜里,皱眉说,“你下次能不能等我表现完,再痊愈?”
付瑞瞥了他一眼,“我今晚要吃牛排,家里的厨娘和丫鬟全遣散了,你去弄。”
“哦。”范闲扭头就去厨房。
付瑞跟着去帮倒忙,想帮他放柴火,结果因为走神,差点把厨房烧没了。
下一刻他就被范闲提起来丢厨房外。
范闲一边处理食材,一边抬头看了眼厨房窗外走神的人,“想什么呢?你娘手头的证据给了傅云夕,如今你娘就是安全的,还愁眉莫展呢?”
“我是在想,事到如今,追踪裴党财产和找出裴大福义子都不难,但要怎么引出背后那位……”
付瑞话没说完,又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最近雁子身边那个保镖,在查京城里给雁子娘治过腿的大夫,你猜她们想干什么?”
“不知道。”范闲说,“不过柴靖来找过我,武功好的人很多,那些都是不堪大用的莽夫,但像她这样武功好,又有武学意识的是真难得,稍加培养,我们武力上便多一个人才优势。”
“大人,付宅出事了。”
一个暗卫落在付瑞旁边,那是范闲安排给付瑞当跑腿的保镖,但不是保护他,而是监视付宅。
付瑞有两座宅子,一是朝廷发的,人人都知道那是他家,二就是这里,总共就只有付瑞和范闲、几个洒扫的丫鬟厨娘、以及这个保镖知道。
付宅里没什么人,平白供养着一群侍从丫鬟……还全都是别人送去那里监视他的眼线。
他对外都说自己深居简出,还给那些眼线安排了规定的住处和行动范围,所以除了他主动出现,他们基本也没见过他。
“出什么事了?”范闲也放下手里的菜刀,摘下围裙,眉眼严肃。
“今日晚膳,厨娘不知付大人不回去吃,便做了饭菜,但后来知道后,有几个家丁吃了做给付大人的饭菜,结果中毒身亡了。”
范闲想的是,“付瑞,有人给你下毒。”
付瑞却说:“这几个眼线,他们主人不发工资?我的菜也吃。”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范闲揪了下他脸颊,肃目里藏着明晃晃的担忧。
付瑞挥开他手,拍了下他的翘臀:“你继续做饭,我去处理,等我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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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明月钻入云端。
庄府蒹葭阁内传出一声男人的惊叹。
“惜文,你这腿真的能治好?”
庄寒雁还在给母亲施针,皱眉说:“宇文伯伯,小声点。”
宇文长安自打了下嘴巴,眼中难掩兴奋,压低声音说:“我是太高兴了。”
他和这庄家的主人庄仕洋一样,在二十年前,都是翰林院掌院阮惜文父亲的学生。
所有人都知道他和阮惜文互通心意,早早定下了婚约。
结果一次外派任务,等他回来时,阮家因“叛国”而被抄家灭门,而阮惜文也成了庄仕洋的妻子。
这些年来,他没少和阮惜文暗中联系,搜集庄仕洋的罪证,只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