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寒雁被他问得迷惑,“别人都说我是庄家的三小姐,你这么一问,我上哪给你证明去?”
“我随口一说,你别当真。”付瑞笑了下,“所以这是你故意设的局?你们家又闹什么名堂?”
庄寒雁解释:“他母亲想利用杨凭坏我名誉,我便坏他名誉,这还用问?”
就在昨日宴席过后,庄寒雁听说庄语迟也参加那个浥南老乡的内部小考,暗中发现周姨娘故意泄题给庄语迟。
但庄寒雁猜想,就算透了题,凭借庄语迟那点才学,也必然不会破题。
果不其然就看到他二姐姐庄语山帮他从一个浥南考生何文慎忽悠来一篇“一匡天下”的八股文,让庄语迟照着背就行。
当晚她打掩护,把一个人在屋里做小抄的庄语迟叫出来门口说话,背地里让柴靖把那篇文章给替换了。
没想到今日白天时,这庄语迟还一字不差地照抄,被监考的几位大人、还有庄仕洋夸了几句,现在人就在这飘飘然了。
现在外面路过的,在引导庄语迟背诵那篇文章的几个公子哥,也是庄寒雁拿钱贿赂,让他们故意为之,为的就是让他高调,人人知道他写了好文章。
但今晚被捧得多高,等被发现时,就会摔得多惨。
既然东西已经交差完给付瑞,庄寒雁也就起身往外走。
路过庄语迟那桌时,恰好还听到庄语迟那醉醺醺的声音跟同桌的伙伴说:“你不是想相看那三小姐吗?明日我便做主,将她许配给你做妾!”
说到这他不经意地一抬头,恰好又看到庄寒雁走出来,他连忙追出去,“庄寒雁!你给我站住!”
庄语迟追到门外,抓住庄寒雁的手腕,回头跟同行的人说:“兄弟,你不是想娶她吗?今晚就洞房吧!”
他声音不小,引来周围人的围观。
庄寒雁倒是没想到他还有这一出,压着火气说:“我警告你,撒手!”
“我不放又怎么样?”庄语迟不屑地一笑。
旁边柴靖安静站着。
丝毫不出意料,庄寒雁就着被抓手腕的姿势,抬脚踢了下庄语迟的膝盖。
“啊!”庄语迟惨叫一声弓起后背,曲下膝盖单膝跪地。
紧接着“啪”一声,一巴掌打在庄语迟脸上,他整个人从单膝跪地变成摔坐在地。
“哇……”周围围观的百姓惊叹一声。
在楼上围观的付瑞也倒吸了一口凉气,“真狠。”
那些跟庄语迟同桌的伙伴也都懵了下。
“你……”庄语迟被这一巴掌打醒了,摸了下火辣辣的脸颊,恼羞成怒道:“揍她!”
他身边的几个伙伴互相看了一眼,便分工合作地打算左右包抄一人抓一边逮住庄寒雁。
这时,柴靖这才跟暗处的巡防士兵做了个手势。
“干什么呢?!”
一对士兵涌上来将这一处给围了起来。
“什么?”庄语迟和他的几个同伴慌张地左右看了看,彻底懵了,怎么会有官兵呢?
庄寒雁指着他们:“他们强抢民女!”
为首的士兵看了眼地上的人,和站着的几个公子哥。
“她胡说!我没有!我是她弟!”庄语迟由几个同伴扶起来,大声喊。
“你认识他吗?”士兵问了句庄寒雁。
庄寒雁一脸无辜地摇摇头:“不认识,我只是路过,就被他抓着说要送我去洞房,旁边的百姓都可以作证。”
旁边围观的人纷纷点点头。
“就是,喝了两口就露本性了。”
为首的士兵见状,大手一挥:“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