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庄家。
庄仕洋带庄语迟回了庄府。
庄语迟怒气冲冲地就去找庄寒雁算账。
“庄寒雁!你害我丢尽脸面!我今天就让你……”
庄语迟在看到庄寒雁身边那穿着武服且带了武器的女人时,嚣张的声音都消失了。
周姨娘后一步进他们的院子,本来还想着等儿子发泄一通脾气,再进去给儿子找个公道。
结果刚进来就没声了。
周姨娘进去看到院子里一个女人在舞剑,剑气呼呼乍响,庄寒雁在旁边看。
“三小姐,这位是……家里来客人,怎么也不跟老爷说一声?”周姨娘过去把儿子拉到身后,笑着问。
柴靖停下舞剑,回头看她俩,缓慢道:“哦,在下柴靖,三小姐在街上遭小人侮辱,我负责巡防安全,便护送她回来,回来发现她在这宅子里不安全,便教她几招剑术。”
“她若是拿剑招害人,你负责吗?”庄语迟不爽道。
“她若是害人,那便是那人有可恨之处,想翻案那还不简单。”柴靖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既然老爷子回来了,那下官告辞了。”
说完还回头看了眼庄寒雁,眨了下眼睛示意,她才直接从院子围墙上飞出去。
庄语迟看着那隐入黑暗中的身影,不知为何,他隐约觉得,这人不仅没离开,还在暗中监视着他。
“你……”庄语迟没想太多,直接怒瞪向庄寒雁,本来没那么窝火,结果看到对方自持端庄地站在那,面上永远挂着蔑视的微笑,他便一肚子火想要伸手掐她脖子。
“笑什么笑!”
“哎语迟!”
周姨娘拉都拉不住。
“怎么还恼羞成怒呢?”庄寒雁侧身躲过去,只是伸了下腿,庄语迟便摔倒在地。
“语迟!”周姨娘赶忙去扶起儿子。
“仗势欺人的把戏也差不多玩腻了吧?身为庄家唯一的儿子,你什么时候能有点长进?”庄寒雁笑着问。
“你故意害我!”庄语迟指着她,气得脸狰狞。
“你开玩笑吧?”庄寒雁看向他母亲周姨娘,“我当年怎么背负的赤脚鬼名声,你不会不知道吧?”
“那杨凭和崔阿牛的事你不会装无辜吧?如今他俩可都在我手上呢,爹虽然不想惹事,但有必要时,我还是得让他们出来惹事的。”
话说到这时,庄寒雁脑海里想起今日的一幕——
今天柴靖带她去搜了杨凭的房间,并从那房间里搜出了一包看着就不属于杨凭这等粗糙汉子的金银首饰和银票。
庄寒雁接着说:“我回来就没想报仇,只想和我的母亲相依为命,你却教唆琅儿,让她挑起我跟你儿子的矛盾。你心里有数吧?”
“你总觉得我和我母亲威胁你的存在,但这十七年,我尚且在外风雨飘摇,我母亲短了你一家三口的好处没?”
“你却在我一回来就处处针对我,纵容你儿子女儿侮辱我,无非就是想攀附庄家,赶走我和母亲取而代之?”
周姨娘在她每说一句,便眼神慌乱一分。
庄寒雁左右看了眼院子,确认庄仕洋不在后,她弯腰提起蹲在地上扶儿子的周姨娘的领子。
“你干什么?!”庄语迟想推开庄寒雁,却被一把匕首顶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