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这才回头去看马车上坐着的人，提着蒋蕙荪的长枪回去，“娘，蒋夫人如何？”
“像是中毒了，离万佛寺不远了，直接去寺里找方丈求救吧。正好问问方丈，当年的事。”秦可说。
付瑞点点头，“那你们坐好，我驾车。”
秦可把蒋蕙荪给抱回马车里，奇怪地看了看四周，“宁康呢？怎么你驾车？”
付瑞笑了下：“他没出城啊。”
“出城前我明明看到……”秦可语顿，恍然反应过来，这是付瑞在给英国公设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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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康此时还在城里到处散播谣言，声称：“付瑞和他母亲，以及英国公夫人在城外遇刺，逃跑路上坠崖身亡。”
这一消息传得很快，一天不到就传遍了，朝野动荡，太子震怒，尤其他还亲自出城去寻，更是让大家都坚信了这一点。
英国公假惺惺地哭着跪到皇帝面前求公道。
“陛下——！还请陛下为臣的夫人主持公道啊！”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喊，谁见了宋宜春这模样，不得喊一句深情。
而皇帝，要不是在见英国公前，先见到了缉影卫带回来的活口，他就真信了。
付瑞又在搞什么把戏？
但好在皇帝自认为还算了解付瑞，配合地说：“你先回去等着，朕会派应天府查清楚的。”
“是！谢陛下。”英国公行了个大礼，深深地跪拜下去。
但走出皇宫，宋宜春也是一刻也装不下去，嘴角疯狂上扬，上了马车，立马拐去那间温柔乡。
而皇帝听完缉影卫的复述，说：“是付瑞让你们保护他娘和蒋蕙荪？”
“是。”缉影卫回答。
“他们也没死，但蒋蕙荪中了毒，现在他们正在去万佛寺的路上？”
“是。”
皇帝也才明白过来，付瑞想搞英国公府。
这些年，付瑞收集了不少那些站庆王队伍里的皇亲贵胄的把柄，皆在皇帝手上，唯独即便跟英国公再怎么不对头，也没对英国公下手。
本以为是因为英国公表面上没有站队，或者出于和宋墨的交情，所以付瑞就没打算针对英国公。
现在看来，宋宜春或许做了什么，动了付瑞底线的事。
“还有一事，属下在保护秦夫人期间，发现她曾暗中查到英国公养外室。”
“养外室有什么……”皇帝恍然想起，宋宜春从宋墨小就虐打他。
养外室顶多名誉受损，但宋宜春若是宠妾灭妻，颠倒嫡庶，那就有罪了。
“付瑞可有说，那些杀手有没有跟宋宜春有关？”
“回陛下，付大人只说了这是辽东军的私兵，其他这还需要审问过。”
“去审。”
皇帝沉默了会，目光定在桌上的奏折上，忽而改口：“算了，先关起来。你们十个再去一趟付瑞那，给他传一道朕的手谕。”
“是。”
且先不说英国公是不是想宠妾灭妻，这一次暗杀明显英国公和庆王都达成了共识。
庆王养的私兵一般不至于轻易就拿出来用，可见他们已经把付瑞当眼中钉。
但能养得起私兵，可见还有别的暗中势力，现在就算有了人证指证庆王，也还不能定他罪，还需要背后的人一个个浮出水面，这些人碍于这些年付瑞快刀斩乱麻，一直没敢有什么举动。
付瑞自知自己已经成了众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才必须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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