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走到牢房中间的走廊尽头拐角处，停了一瞬，旁边有个靠墙站着傻笑的宋墨。
他无奈摇摇头，抬脚接着走出监狱，宋墨也赶紧跟上。
到了大街上，付瑞忍无可忍地停住脚步地回头看某个人，诚恳地问：“能不笑吗？我自尊心要碎了。”
“……”宋墨收敛了笑意，板着脸问：“喜欢我那是伤你自尊的事吗？”
“我有指名道姓是你吗？”付瑞眨眨眼问，又压着嗓音说：“还有，这可是大街上，你要不要再大声点？”
宋墨不为所动：“首先你不喜女子，其次，世子里除了我和邬善，谁不是在自家父亲宠爱中长大的？所以一直被父亲欺压的，除了我也没谁了。”
付瑞听完揉了两下心口，拧眉道：“你非要用这种自揭伤疤的话来激我吗？”
宋墨却是毫不在意地扬起笑，微微曲了下膝盖下蹲到跟他平视，用气音问：“心疼了？”
“……”
付瑞直视着他眼睛，没搭话。
最后还是付瑞先受不了他这比阳光还灿烂的笑颜，太耀眼了，付瑞先绕开他往前走。
“去哪？”
“地下赌坊。”
宋墨心里一惊，京城里虽然不禁这玩意儿，但身为官员的付瑞，光天化日去那里，岂不是太大胆了？
“哎，等等我！”
进去地下赌场前，付瑞买了俩面具，给宋墨也戴上一个。
“还挺神秘。”
“这里一般的赌徒还进不来，基本都是富贵子弟和江湖客了，咱俩身份特殊，还是谨慎点好。”付瑞解释。
“你经常来？”宋墨戴着面具问。
“嗯。”
宋墨心里颇不是滋味，他明白过来顾玉怎么跟付瑞玩得这么熟了，顾玉本就是这地方的常客。
走进空荡昏暗的长廊，那嘈杂震耳的狂叫声也随着步伐越发清晰。
往下走到底层，走道里原本还很阴凉，到了底层就变火热了，空气里还弥漫着各种味道。
旁边的人只匆匆掠过一眼，毕竟来这的都身世不俗，没有窥探的必要。
他俩还没找地方坐下来，就有个中年男人领着几手下大摇大摆地朝他们走来。
那男人没戴面具，身上从头到脚都显示着富贵，烛光从旁边打来，晦涩不明，男人朝付瑞笑了笑，宋墨下意识将付瑞拉回来。
“你谁啊？”宋墨沉声道。
付瑞往宋墨身后挪了一步，开口道：“少……弟弟，这就是这家赌场的东家，程温。”
“好像两年没见你了啊，前些天还见到你的仆从了。”程东家笑眯眯地看着他说，“今儿打吗？都带弟弟了，那不得玩一把？”
“窦家。”付瑞言简意赅。
东家明显一愣，场下的观众们正在高呼，呐喊声仿佛要冲破这地下洞穴。
他眼神中跟着兴奋，想走到付瑞面前，但他俩之间还隔了一个宋墨，只好停住脚步低笑一声：“先前你从我这查了一个青楼女，没多久就传出英国公宋宜春下台，你这回又想搞谁？”
“有没有？”付瑞盯着他拧眉道。
“有，但我也有条件，我要他陪我玩。”东家指着宋墨说，笑得特别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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