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还没收拾完自己家的院子，就感知到一股很强大的妖力，出自赶山堂。
他飞身过去，落在赶山堂的院子里，里边有一只庞大的黑豹，整个院子被砸得很乱，迟雪在抱着那只黑豹喊着久宣夜的名字。
而子空就站在旁边看。
付瑞急忙下去帮忙。
迟雪被甩开到一边撞到柱子上，黑豹刚想跳出院子，身上忽地被一股无形的重压死死地按住。
黑豹的整个身子被按在地上，挣扎了一会，体力殆尽，恢复成了人形。
付瑞过去扶起久宣夜，确认他只是昏迷过去，才抬头看始作俑者。
“你在做什么？”付瑞问。
子空有些底气不足，“他是我弟弟，蛮瑛。”
“所以？”
“我需要带他回家。”
付瑞开始对他那个“家”产生一点下意识的抵触了。
将久宣夜和迟雪都给一一搬进屋里。
子空看了他一会，转身出去打猎，再回来时，给他们带了两只烤鸡，恰好这时那昏迷过去的俩人也醒了。
久宣夜警惕地看着他：“是你让我变成那样的？”
“你天生就是豹妖，什么叫我让你变成那样？”子空歪了歪脑袋，一脸无辜。
旁边的付瑞还在给迟雪按揉肩膀，似乎摔到胳膊了。
他看了子空一眼：“你知不知道他豹变会伤到凡人？”
“不会，我守着呢。”子空说，“他失忆了，我只是在帮他恢复记忆。”
“那你把我的记忆也解封了。”
“不行。”子空很快回答，“他回去是他的职责，但不是你的。你应该在人间，过自由的生活。”
“我想过什么生活，他想过什么生活，你问过我们吗？”
身为苦主的久宣夜没想到他俩反而吵起来了。
子空不善吵架，抿唇沉默了会，将手中的烤鸡递给他。
付瑞给迟雪上了药后，只瞥了眼那只鸡，愤愤道：“我不吃！”
但他肚子偏巧这时候很没出息地饿出咕噜声。
说起来，今早还什么都没吃，还在家干起活，干到一半就来这了。
“我真的是妖吗？”久宣夜还是迟疑地看了看他们，看样子迟雪是被他伤的，而付瑞也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
“真的，你刚豹变的时候都把我吓一跳。”迟雪重重地点头。
“……”可他是捉妖师啊。
他急忙看向付瑞，刚想问点什么，就看到那边子空已经把另一只烤鸡放桌上，另一手亲自掰开一只鸡腿喂到付瑞嘴边。
付瑞还是很倔强地扭开头：“说了我不吃。”
“求你。”子空表现得很熟练。
付瑞奇怪地看了眼他后，又缓慢张嘴啃了一口烤鸡腿。
“……”
现在久宣夜心里复杂得很，一时不知该震惊自己是妖，还是该震惊他俩的亲密。
小白兔还很天真地说：“对付瑞这么好，看着不像坏妖啊。”
迟雪朝桌上盘子里装着的另一只烤鸡伸手：“我也饿了……”
“啪”一巴掌呼在他手背上。
“？”迟雪摸着手背很委屈地看着子空。
子空淡漠开口：“这是给蛮瑛的。”
久宣夜撇开脑袋，不是很想承认这个名字。
迟雪嫉恶如仇：“宣夜，他是坏妖，灭了他。”
“……”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