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吃早膳的过程中还时不时拿眼神探旁边等他的人。
张正一看他磨叽的样子就头疼，忍不住问：“你能吃快点吗？要被老师罚了。”
付瑞小口小口地啃包子，低眉顺眼，小声说：“你怎么对我越来越凶了？”
张正一边眉角上挑了下，撇开脑袋，但很快又平静道：“没，你慢慢吃，不过你要快些，不然会被老师罚的。”
付瑞点点头，喝了点羊奶，嘴里叼着馒头就出门了。
两人到莲泽书院时，果然还是已经上课了。
张正以为老师会罚付瑞站着听课，或者抄写什么的，但都没有。
老师看到他俩，只是抬了抬下巴说：“坐下听课吧。”
“……”
张正一脸疑惑。
他放眼看过去，全场就两个位置空的，想必就是他俩的位置，一前一后，但他不知道哪个是他的。
张正等着付瑞先去坐下来，等他坐下来，那剩下那个就是他的。
但付瑞就好整以暇地站在他旁边，弯着好看的眉眼，就是不挪脚步，并说：“张同窗，请。”
“你先请。”张正面上客气道。
付瑞幽幽地开口：“怎么，你在学堂也要这么跟我客气吗？果然，男人……”
“……”
张正一时不知所措。
上边老师喊：“你俩要在这拜堂吗？”
“哈哈哈……”
周边的同窗们笑翻了。
张正硬着头皮去坐下后面的位置。
他赌他坐在付瑞后面，因为他少爷比付瑞个子高！
付瑞也紧随其后，路过张正时，还弯腰看他，“张同窗，你这座位……”
张正顿时紧张起来，呼吸都变谨慎了。
坐错了？
“座位上边的毛笔好像是我的，应该是昨天你请假没来，我把毛笔挂耳后在你这睡觉时掉的。”付瑞慢悠悠地开口。
“……”张正隐约觉得被耍了。
他黑着脸将毛笔拿起来给付瑞。
付瑞拿了毛笔就坐前边去。
老师接着讲课，今天讲符文，张正听得很认真，时不时关注一眼青木媛。
青木媛是少爷的暗恋对象，她的位置在前边，少爷说的，第一排第二个。
符文课听起来很繁杂，还要看老师在上边的木板上画画，张正听得很认真，他前面的付瑞也埋头写东西，写得也很认真。
但张正发现从坐下来开始，付瑞就没抬过头，就是一直在写。
——关我什么事？
张正神色淡淡端坐着，只看了一眼就不看付瑞的背影了，没一会他就看到前边的青木媛倒头就睡。
再没一会，前边的付瑞身子忽地后仰，将一张折成信封的纸扔到他桌上。
纸面上还画了一颗用朱砂抹红的心形。
“这什么？”张正不理解地问。
付瑞侧过头，他看到付瑞身上的气质比起前边的柔弱又变了个样，现在是矜傲的，漫不经心。
“当然是情书啊。”付瑞神色带着柔柔的笑意。
“……”
他给少爷写情书？张正第一反应是这个。
付瑞又添了句：“帮我传给你身后的女生。”
少爷被挖墙脚了？
张正下意识地回头。
——他身后空无一人。
他是最后一桌来着。
付瑞耍我！张正愤愤地想。
“张正！”
完了，还被老师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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