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奴跳上其中一辆马车,掀开帘子,却看到是一个小女孩。
那小女孩在哭,看到一个衣着朴素的路人都能钻上她马车,心里更加委屈:“你干什么?”
稚奴不知她身份,发现里边不是师父,心里更加着急,随口道:“看你一眼又如何?又不会掉块肉。”
说完他就下了马车。
被孤身一人送来这当质子,不仅没人护她马车,还随便一个臭小子就敢钻她马车!出言不逊!
小女孩气得也哭不下去了,拿起鞭子就追上去,照着稚奴背上就抽下来。
但边上又来一个小子,将稚奴拉到身后,徒手接住了她的鞭子。
小女孩愤怒道:“你又是谁?”
稚奴回头才发现,这姑娘竟然追上来了,仔细一看付瑞的手心,已然渗出了血迹。
付瑞紧紧握着鞭子,淡定道:“你别动粗,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但边上被拦的老百姓已经帮他回答了。
他们甚至带着很不屑的语气:“这可是我朝最年轻的小状元!是有功名在身的!”
“就是,战败国质子也敢对咱们的天之骄子动手了!”
付瑞听明白了,那小姑娘也听到了,豆大的眼泪就委屈巴巴地掉下来。
“哎你别哭啊。”付瑞下意识松开鞭子。
小姑娘隐忍地咬着唇,更加恼羞成怒想要再抽一鞭子下来。
稚奴捡起块石头就砸过去,小姑娘随手一甩,便将石子砸开,结果砸到前边的马车上。
那马受了惊,朝边上开始疯跑。
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被那马车吸引走。
付瑞想着这虽然是质子,但好歹是冬夏的郡主,还是恭敬行了个礼,说:“抱歉,郡主,我替我家师兄赔不是,改日登门赔礼。”
稚奴有些不悦:“是我失礼在先,你道什么歉。有本事冲我来!”
那小女孩瞥了眼稚奴没搭理他,只觉得他粗鲁得很,反倒对眼前这个向她行礼的人有些好感。
“当真上门赔礼?”小女孩问。
“是。”付瑞点了下头。
“那我等着。”
小女孩抹掉眼泪就重新上了马车。
付瑞赶紧拉着稚奴离开这。
这祸闯得……一会侯爷找上门来算账,稚奴少不得要挨一顿揍。
两人都出了人群外,穿街走巷,抄近道绕回蒯宅。
“太鲁莽了,稚奴。”付瑞说。
旁边的稚奴不轻不重地敲了下他脑袋,强调:“要叫师兄。”
“不叫。”付瑞死倔。
两人刚一进门,就先是看到太监来他们家报喜,门外还在敲敲打打放鞭炮。
“哎哟小爷,您这是跑哪去了?半路突然不见人。”为首的太监笑着问付瑞。
付瑞眼神往旁边的稚奴那飘。
稚奴也心虚地往旁边看,恰好看到狗剩和观风那。
狗剩和观风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明明没闯祸,却也一脸僵硬不自然,一个仰头看天,一个低头看鞋头。
最后付瑞淡定道:“哦,我是去看热闹了,第一次见大将军。”
“小爷今日也是撞上了,不然今日的风头必然是您的。”
“啊,没事,我不在意。”
“那没事,咱家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