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付瑞前前后后好几次将话题引到边关，或者封禅台，都被皇帝给撇开了。
宴会一直持续到晚上天黑，付瑞也陪着他们吃吃喝喝到晚上。
那么多次试探，虽然没得来什么线索，但皇帝屡次撇开话题，这也很说明问题了。
直到突然来了一个太监，凑到皇帝耳边说了什么，皇帝刚还沉迷酒色的迷离眼神瞬间认真。
他站起身，做出醉意的模样跟众人说：“朕有些乏了，爱卿们今晚自便吧。”
众臣起身送他。
皇帝走后，付瑞脑袋一歪，脑袋靠在坐他旁边的探花身上。
探花是个年轻貌美的男子，下意识地用手托住小孩脑袋，关切道：“困了？”
伸手拿付瑞的杯子闻了下，皱眉道：“竟是喝酒了？”
旁边的太监倒是很有眼力见地过来把付瑞扶起来，“老奴把他送回去。”
太监过来背起付瑞就走。
走到宫道里，四下无人时，太监脖子上一阵疼，失去意识倒在地上，付瑞也平稳落地。
把太监挪去边上的暗处放好，付瑞踩着宫墙借力飞起来。
现在皇宫里的巡逻和守卫几乎都在礼部，其他地方倒是有点疏忽了。
付瑞几乎没费什么劲，就飞到了皇帝的御书房外，原本想上屋顶，但屋顶太高听不到里边的谈话声。
他利用自身速度和夜色的掩护，不动声色就避开守门口的侍卫视野，钻进了御书房内，但内殿还有个门，那门紧闭着，进不去。
门口甚至没有贴身太监在守，但屋里传出了谈话声，声音很低，付瑞一时分辨不出是谁的声音。
付瑞刚想悄咪咪地去找能进去的地方，他察觉到什么，猛地一回头，是个太监。
那太监像是被吓一跳，手还停在空中，但还笑眯眯地说：“小瑞大人这是喝醉了，走错地了？”
付瑞淡定道：“是啊。”
太监：“小瑞大人喝的不是羊奶吗？”
付瑞：“……”
他刚准备动手一拳敲晕太监。
这太监又说：“皇上就知道你会跟来偷听，便让老奴在这等你。”
付瑞把捏紧的拳头松开了，他紧盯着太监：“你想怎么样？”
太监摇头道：“不怎么样，但你得等皇上先和客人聊完才能进去。”
付瑞顺着问：“客人是谁？”
太监：“不知。”
付瑞：“从哪来的？”
太监：“不知。”
付瑞：“我一路过来，就没见过有人出入皇宫，若有人来，我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就算你们下令封口，我也有办法让他们松口。”
太监从容道：“瑞儿大人尽管去打听。”
付瑞恍然：“所以他不是光明正大走宫道进来的。”
太监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看付瑞：“……”
他问：“付大人真的十岁吗？”
这回轮到付瑞不说话了。
两人沉默良久，一个蹲在墙角像个罪犯一样蹲着，一个弓腰弯背在旁边看着，谁也不给谁离开原地。
直到御书房里没了谈话声，太监忽地朝付瑞扬起笑：“不过，付大人不愧是皇上看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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