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还是跟汪藏海离开枕楼。
现在还是青天大白日，大街上也没什么活动，但付瑞还记着妹妹交给他的任务。
正寻思着发展计划，旁边的人忽地开口：“刚刚那女孩，是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付瑞脑子里的计划一下卡壳了，警觉起来看他：“祝怀瑾。”
汪藏海没看他，像是随口一问：“不是跟你姓吗？”
“哦不是，她是……”
当年，月奴的身份是皇帝亲自安排的，算是跟他示好的投名状。
后来付瑞把月奴安排给当时还是郡主的香暗荼，这一行为，皇帝也是默许的。
香暗荼身边都是教习女官，连个同龄玩伴都没有，但皇帝后来将她封为柔远公主，顺便将月奴给香暗荼当伴读。
当年香暗荼说他利用她也是一点毛病也没有。
香暗荼身边被看得死死的，公主府里里外外都被暗哨盯着，就算偶尔香暗荼跑出门玩，也会有一群人暗中盯着。
公主府对香暗荼来说是个笼子，但对月奴来说，没有比这更安全的地方了。
当然月奴的来历，除了付瑞和月奴自己，也只有公主和皇帝知道。
“她是枕楼的人，跟我又年纪相仿，比我小三岁，我看她聪明伶俐就收回来当义妹，帮我打理家业。”付瑞盯着他，问：“小汪兄对这姑娘感兴趣？”
他这么一问，汪藏海就不好多问了。
汪藏海摇摇头：“那倒不是，只是觉得她跟你长得不太像。看起来，你待她挺好的。”
“那当然，我就这一个义妹。”付瑞紧盯着他。
汪藏海转移话题问：“我初来京城几天，不太熟悉，要不你带我逛逛？”
付瑞扬起笑，目光在他腰上停留片刻，“好啊。”
两人去了另一条街，直奔一座阁楼，那楼里很多年轻人在逛，但也很分明，一部分区域大多是女子，一部分区域大多男子。
付瑞带汪藏海上了二楼，跟他解释：“我看小汪兄衣着朴素，身上也无挂饰，带你来买些点缀。”
“我工作或许不太方便佩戴这些。”汪藏海犹豫道。
付瑞回头看他：“你做什么工作？”
汪藏海不吭声了。
付瑞也不勉强，随着小二带路，进了二楼的一处卖香料的区域。
“配饰不能戴，香囊可以吧？放衣服里也是可以的。”付瑞问。
“可以。”
汪藏海跟着他进了那片区域。
原本小二想负责解说边上摆放的香料，但被付瑞扔来一锭银子，还说：“今天我包了这区，我们离开前别让人来打扰。”
“是，付大人。”小二也不敢多耽搁，连忙离开，顺道把帘子放下来，把最外边的门关上。
屋里一下就剩汪藏海和付瑞。
“付大人，看着倒是和我想象中的大人不一样。”汪藏海说。
“哪不一样？”付瑞随口问，他捡起一片薄荷放鼻息下闻了闻。
汪藏海回想到侯府，且不说侯爷，就那大公子就是工部侍郎，跟付瑞同级的官员，但府上那格局，对待下人的态度，就很目中无人。
“你比较随和。”汪藏海说。
“哦……因为随和，”付瑞看向他，笑着说：“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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