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在家等了好几天,没等来汪藏海约他,倒是等来了枕楼老板来消息说,平津侯府的二傻,约了汪藏海去枕楼吃席。
他急匆匆往枕楼出发。
香暗荼在其中一个包厢里等付瑞,他一到场,香暗荼就笑着说:“你看上的漂亮小男孩,怕不是侯府的人?”
说着她就带付瑞去找他们相约的包厢,付瑞跟在她旁边,有种被嘲笑的无力感。
“是又如何?”付瑞小声嘀咕。
“是的话,那你太惨了,喜欢仇人的幕僚可不是什么好事。”
付瑞觉得她说得对,要真是,那他大概觉得挺失望的。
这人眼神不好。
投靠谁不好,投靠庄芦隐?
在一处走廊的屋外,付瑞和香暗荼在外边偷听。
一开始里边都还只是奏乐,听曲,这曲子还弹得完全不对调,而唱曲的姑娘也唱跑音。
付瑞一下就听明白了,低声说:“这姑娘估计是个随便被抓来,被威胁的人,不是真的会唱曲。大概是为了塞给汪藏海用的。”
香暗荼赞同地点点头。
果不其然,里边很快传出二傻之一杨真的声音:“既然藏海喜欢,那这姑娘,我就送你了,咱们都是为侯爷做事的人,往后有什么事,还能互相照应。”
付瑞静静听着。
汪藏海的声音听来很坚定:“多谢杨大人厚爱,但您也说了,咱们都是为侯爷做事的人,互相照应,那也是应该的。”
外边的香暗荼看了眼付瑞,就见他脸色阴沉沉的。
屋里的汪藏海又说:“但这姑娘,小人是无福消受了,小人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站住。”
“你干什么!”
“不,汪大人,求您收了我吧!”
外边的付瑞和香暗荼听起来,里边似乎是汪藏海被人制住,而那弹唱的女子开始求人。
付瑞想转头就走,这破事他不想管。
但刚转身,香暗荼就把付瑞拽回去,直接往门里推。
付瑞往里边踉跄了一步,恰好对上几个懵圈的脸。
汪藏海被人压住了肩膀,而旁边还有个女子也被压住肩膀,诸怀明甚至在扼住女子的脸颊逼迫她张嘴,她流着泪,满眼惊恐,而杨真手里拿着火钳子,夹着火炭往那女子走去。
看到突然出现的人时,满屋子的人都很惊慌。
付瑞也只好插手,冷着脸说:“平津侯好大的官威啊,都敢逼迫戕害良家女子了。”
杨真往自己手上一看,连忙把火钳子收到身后,讨好地笑笑:“付大人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小人好提前招待啊。”
“就是啊。”诸怀明也赶忙收回手,过去给付瑞行礼,“下官给付大人行礼了。付大人若是有兴致,下官给您找几个男孩儿……”
“得了。”付瑞打断他的话,坐在主位上,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把这姑娘放了,平安送回家,若是她死得不明白,我可就要如实上奏了。”
“是是是。”杨真拱手道,“那小人先……告退?”
“滚。”付瑞淡淡道。
屋里的一群人都走了。
付瑞又说:“汪藏海留下。”
杨真和诸怀明相视一眼,知道他的意思,出去时还顺手把门带上。
汪藏海也愣在原地,心头狂跳,手心都在冒汗,头都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