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藏海心绪飞快地转,淡然道:“回侯爷,小人不曾听闻付瑞提起曹公公。”
这时候暂且不知道平津侯重点想听的是什么,多说反而多错。
平津侯看着他沉吟片刻,说道:“本侯现在就告诉你一件事,本侯需要你的帮忙,但这事一旦说了,便没有回头路。”
汪藏海心中隐隐振奋,察觉到他要说的事,便是事关他家被灭门的原因,甚至有可能会提及第三人。
他忍下兴奋,表面淡然道:“小人能走到今天,都是侯爷的功劳,小人愿意为侯爷效劳!”
平津侯身边的三个人,除了杨真是死于他手,褚怀明是被付瑞斩的,瞿蛟是自找死路,大儿子也是被付瑞斩的,而付瑞背后受的命是皇帝。
这种种意外,反而助汪藏海没费什么劲儿就走到这位置,再加上多给平津侯当当解语花,成功走进平津侯心里,一点怀疑也没有。
平津侯语调平缓地说出当年他遇到的事。
他少时就跟先帝奔走战场,一路都打胜仗,直到冬夏国的女王派出一支瘖兵,这瘖兵杀不死,力量极大,他们很快便撤了军。
平津侯忍辱负重几年,也就研究了几年攻打瘖兵的办法,终于重新领兵攻打冬夏,对方却没出瘖兵,而是普通是士兵,很快就被打服投降。
后面听说这瘖兵是被一样东西所控制,这东西,被称为癸玺。
平津侯暗中派人去找癸玺,一直找到现在。
现在平津侯手上的那枚蛇纹铜鱼,便是癸玺上的东西。
“那癸玺……”汪藏海听得心惊动魄,表面还是保持淡定。
“没找到,当年被一个堪舆师找到了,但不知道他把东西藏在哪,他身上只剩这铜鱼。”平津侯左右端量着这枚看了十年也看不出异样的东西。
汪藏海心口一震,无声地捏紧了拳头,无尽的恨意在他眼前弥漫开,直到手心传来刺痛,他才惊醒,敛去情绪。
“那他人呢?”
“死了。”平津侯语调淡漠,“剩下一个小弟子还活着,还愚蠢至极地外出做生意,师父的手艺一点也没学到,丢光他们家的脸。”
说到这他还嗤笑一声:“所以他师父才没把东西交给他吧,不然本侯也省事多了。”
汪藏海眼神冷冽而平静地望着他。
平津侯接着说:“但你比他有用,你懂堪舆营造,本侯要你把癸玺找出来。”
汪藏海低头,声音沉了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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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去几天,汪藏海收到永容王爷的邀请,要求带上他的生辰八字去赴宴。
汪藏海心中疑惑,但这是难得的机会,便把生辰八字写下来带去。
永容王爷的宴会是在晚上,地盘选的还是枕楼。
“付大人,听说王爷为了你,不仅点了花魁,还请了男乐师,都是些一绝美少年呢。”
“是吗??”
这个‘是吗’,怎么听起来跃跃欲试?
汪藏海板着个脸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付瑞已经跟几个官员坐在一起闲聊起来了。
什么破宴会,请花魁还不够,还请男乐师!
汪藏海默不作声地坐到付瑞旁边的空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