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吉营营地。
庄之行还在这练兵,这里的人几乎都很服从他,就连几个副将,之前也因为他是侯府的二公子而很配合他。
他们一同去中州时,配合得很默契,从没分过心。
回来京城之后,发生了一次封赏事件,几个曾经平津侯的手下副将,就开始对庄之行冷嘲热讽。
直到平津侯保住爵位,他们才给庄之行一些好脸色。
“将军,侯府来人了。”
展昊进营帐里跟庄之行打报告。
庄之行脸上表情森冷,原本在思考着怎么把几个老将踢了,换他的心腹上位。
听到这报告,庄之行眼底一晃而过的杀意,很快被收敛起来,说:“让他进来。”
进来的是平津侯府的一个家丁,他神色慌张地说:“世子,今日主母派人修缮先夫人的陵墓,后发现……发现……”
庄之行对他这断断续续的话很是不悦,冷声道:“有话直说。”
家丁额角冒汗:“发现,先夫人的尸骨有异,主母请了衙门的仵作,说是先夫人,实乃中毒而死。”
“嘭——”
庄之行动作很大地站起来,不小心掀翻了面前的桌子。
“你说什么?”庄之行双眼赤红,狠戾地盯着他。
家丁被吓得不行,世子年纪轻轻,却已然有平津侯的几分气魄!
他低头重复一遍说:“先、先夫人,实乃,中、中毒而死。”
庄之行离开木吉营,回了侯府。
因为他形色匆忙,下人没来得及禀报,恰好他在门口,就听到前堂里父亲和蒋氏的谈话声。
“修缮的事我让你插手了吗!竟然还闹到大理寺去!你是嫌我们侯府还不够丢人吗?!”
“怎么了?侯爷敢做不敢当了?”
“本侯有何不敢?你可别忘了当初下毒之事是谁做的?”
“是我做的没错,但我是在哪里做的?我是当着侯爷的面做的!是你默许了我的行为!是你杀了沈氏!”
“你——”
庄之行听到这,就加快步伐进了门,他一边卸下身上的铠甲,一边行色匆匆。
“之行?”平津侯脸色更加难看。
相反旁边蒋氏一脸得意。
庄之行卸下铠甲后,恰好就走到了父亲面前,一脚蹬在父亲身上。
平津侯没想到他会突然暴动,猝不及防地接了一脚,身子往身后倒。
“逆子!”平津侯指着他,气得手都在抖。
庄之行还扑上去接着揍,平津侯也不得不跟他扭打起来。
父子俩身形都差了不止一点,庄之行的力量远不足父亲大,很快被反过来按在地上揍。
此时庄之行也是被愤怒冲昏头脑,挨了几拳后,又奋勇挥拳,还了一击。
管家听到动静,连忙进来拉架,一边拉开庄之行,一边还挡着平津侯,“侯爷息怒!侯爷息怒!”
“放开我,我今天就要打死这个逆子!”平津侯怒目圆睁,指着庄之行大喊。
庄之行嗤笑:“打啊,从小你就不待见我,你早就想弄死我了吧?就像毒死我母亲一样!”
平津侯咬牙道:“你母亲跟人私通……”
“私通,然后刚好被你发现了是吗?”庄之行再也绷不住情绪,说出心里憋了很多年的大吼:“那如果我母亲出身高贵,你会信这种鬼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