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懒得反驳她，只觉得女尊国民风就是彪啊，堂堂女王都跟山匪头子似的。
“既然是老熟人，我就不找你们麻烦了，明日赶紧离开大雍吧。”付瑞说。
女王坐回凉亭里，惬意得很，不解道：“急什么？我还想见见蒯铎的儿子呢，他人呢？”
付瑞耐着性子跟过去，坐她对面，“既然你知道现在大雍朝堂的状况，你就得明白，你继续留在这会是个很大的麻烦，我和藏海都得把注意力放在接待你们身上，万一这个时候我们的第三个敌人钻了空子，把你杀了，怎么办？”
“我死了顶多找你们皇帝的麻烦，你怕什么？”女王还是不为所动，“这次来，我要找回癸玺，顺便看看蒯铎的儿子，有东西要还他。”
付瑞：“你大女儿在边境屯兵，你知道吗？一旦你把香暗荼接回去，对你大女儿来说是个威胁，这时候你又死在这，你大女儿会怎么做？”
女王脸上出现动摇，试探的目光在付瑞身上来回审视，看起来不像开玩笑。
“你仔细想明白了让谁当储君，若是香暗荼，那就回去把大女儿安顿好，至于癸玺，我会跟香暗荼处理好。若是大女儿，那不好意思了，真要打的话，我们也不会手下留情，届时，便不是臣属国关系那么简单了。”
女王似乎心里有底，有几分当回事地问：“你这消息打哪来？你们安插在我们那的探子，好像没什么动静吧？”
付瑞笑了：“我自然有我的渠道。不过我跟香暗荼比较熟，虽然她为质十多年，在冬夏早已没了任何势力，但我自然是站她这边的。”
女王紧盯着他：“你这话，是以大雍立场来说，还是以朋友来说？”
“有区别吗？”
“区别大了，前者，如果大雍能为她撑腰，那扶持她自然是好，她向来温和，处事稳重，比起攻打外国，更主张强大自己，在和你们大雍和平相处的这些年，正好可以富国强兵，也符合她的理念。但若是后者，你个抓着她鞭子不放，后又喜欢上别的男人的朋友，能有多靠谱？”
“……”付瑞皱起眉，默默端起茶杯，后知后觉现在大晚上不宜喝茶，又尴尬地把茶杯放下去：“怎么香暗荼什么都跟你说啊？”
这时，汪藏海终于忙完工作回来，进来就看到这一院子的热闹。
“女王陛下？”汪藏海诧异道，他过去给她行礼，又问：“您怎么在这？”
“她说咱俩不靠谱。”付瑞直接告状。
汪藏海站直身体后，刚刚还有的礼貌，这会烟消云散，沉沉道：“女王陛下不要乱说话。”
女王忽地觉得不可思议，“所以，我女儿说的你喜欢的男人，实际上就是蒯铎的儿子？儿子和徒弟搞一起，你爹不得气活了？”
有了今日在朝堂上的试探，汪藏海早也心里有数自己的身份被女王给看破，他平静道：
“我爹说，我喜欢就好。您若是还想让瑞儿当香暗荼的驸马，我……”
女王一脸不屑地扫视他这柔弱可欺的样子：“你如何？”
汪藏海拧眉肃目，很有骨气地说：“我跟你们拼了。”
凉亭内外忽然就安静下来。付瑞放在桌上的手颤了颤，默默撇开脑袋，肩膀一抖一抖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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