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付瑞久久不回，一万三又急哄哄地弹视频过来，付瑞几乎下意识地接了。
“跟你说的，你，你看了没？”一万三小声逼逼地问。
付瑞看他身后就是罗韧的车子，似乎准备回去了。
“看了。”付瑞低声说，“但是……”
太草率了，万一是他激将法过度，一万三后悔呢？
一万三斩钉截铁地瞪他：“没有但是！你最好离那些不三不四的体育生远一点！”
他勾起自己短袖的领口，将手机镜头往衣服里扣，从上往下拍到里面紧绷的腹肌，急哄哄地说：
“哥那么好的资源你不把握，你是不瞎啊？？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付瑞撇开脑袋，将镜头下移，道：“我过半个月回去，刚开学，事多，提交这次论文就能外出了。”
一万三将手机挪正盯着屏幕里，只露出个脖子以下的人，隐约能看到他脖子在渐渐变红，心情不错地说：“好，哥等你。”
“那我挂了。”付瑞说，“我要去吃早餐，一会还要去图书馆。”
一万三立马说：“先别挂，你干嘛呢，让哥瞧瞧你。”
他眼前的镜头很晃，终于稳定下来时，却还是只看到脖子以下，他清楚看到那颗喉结上下滚动一下，先是露出殷红的嘴唇，薄薄的，紧绷着唇线，他不止一次觉得那一定很好亲。
镜头缓慢上移，才注意到付瑞那平静的脸，似乎刚在笑，眼尾带着点笑出来的生理眼泪的湿润。
“看够了吗？”付瑞声音低低的，感觉到一直被注视的比自在，又曲起食指，指节抵住鼻尖，半遮住脸。
一万三：“……”
他俩以前有过才对视这么几秒，就害羞得要挡脸的经历吗？都睡一张床的人了。
“那、那挂了吧，你好好吃早餐，我们也准备回去了。”一万三说。
付瑞那的背景看起来像学校食堂的餐厅，奢华，有很多桌椅。
“好。”
那头付瑞应完就挂了，这才放下掩在嘴边的手，露出上扬的嘴角，低头吃早餐。
刚吃两口，一万三专门‘引用’了他的照片，说：评价一下哥的身材。
“咳！”付瑞差点被一口豆浆呛到，“开窍后，垂直转型骚包？”
付瑞打字过去：想摸。
一万三发了个害羞的表情过来，又说：流氓，回来给你摸。
付瑞：？健身界最高评价，就是想摸。
一万三：。
那边还在车上准备出发回丽溪的一万三被这句给整忧郁了。
“三三兄，刚跟瑞瑞兄聊天不得劲？”旁边的曹严华问。
“不是……你说我要不要也练练武功啥的？”
曹严华不乐意了：“抢我饭碗是吧？”
“……”
-
“我确实是流氓，但不能让你觉得我是流氓。”付瑞说了句就低头继续吃早餐。
吃完早餐去图书馆继续写论文……一般来说，大三还没到写论文的时候，但学校有规定，如果能先完成指定的论文发表，可以免课拿学分。
付瑞大一的时候就发了一篇主题是农业考古与文明探索的文章，后面就被张教授收为徒弟。
这种类型的论文，作为一个亲历古人，他张口就来，但还是得装模作样地去图书馆找点现代文献当参考。
十点四十有课，去图书馆待到这个点，付瑞又收拾收拾去上课。
上完课，中午放学，有的陆陆续续往食堂赶，有的往校外赶，付瑞在人流中走得不紧不慢。
“呜哇，这谁啊？艺术系的？来咱们历史院送花？”
“好高，好帅……”
付瑞还没走出教学楼，就从通道里一眼看到那高得最显眼包的人……
一万三？？？
他正杵在教学楼外站着，往教学楼翘首以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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