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看向池骋。
池骋一看可以在丈母娘面前表现，一改往常的吊儿郎当，认真道：
“除了瑞儿所说的政府订单，如果按瑞儿的阶梯式投入，可以聚焦在半自动活体取胆，加蛇胆茶代工之类的小成本项目，三个月能回本。”
“不过瑞儿的创业，我自然是要掏钱支持的，我建议直接走闭环产业链，打通养殖，提取，药品的全链条。”
“首先养殖场活体生意我本身就有市场，像爬宠行业，今年比去年增长了12%，高端局更是有世宠展支持，这点不用担心，我多得是客源。”
“其次，蛇毒和一些衍生品，市场可观，可以对外出口蛇毒，做蛇毒肽抗衰面膜，溢价率300%，不过都是国外加工厂做的，没什么良心，在国内口碑一般，咱们倒是可以自己做。”
“最后，制药方面就更不用说了，胆汁可制药，蛇骨可做钙片，针对骨质疏松群体进行销售，蛇血和蛇蜕可用于抗癌和伤口愈合药，市场还是很可观的。”
说到这，池骋扬起笑：“而且，这是有乡村振兴补贴的，还有中医药创新基金，高新技术企业认定可以减税40%，羊毛可以薅一薅。”
“……”秦可现在仔细一看他俩，倒是看出点穷酸来。
“行啊，只要你俩的方案在我这通过，我可以掏钱，赚了你们拿钱，亏了算我的。”秦可点头道。
冲桌上那份方案看了一眼，再看儿子，仿佛在说，你写的还没人家口述的详细。
付瑞撇撇嘴，“写就写。”
秦可嫌弃道：“大学毕业就回国吧，看英文久了，写的中文语法都乱七八糟的。”
“……”
池骋抬手揉两下他脑袋，在他边说：“我帮你写。”
秦可支着脸饶有兴趣地看他俩的互动，“宝贝儿，你去换身礼服，待会跟我去个宴会。”
“好。”
等付瑞走出办公室后，秦可冷下脸：“池骋，这件事我觉得你应该跟你爸说一说。”
“嗯？”池骋不解道，他顿时正襟危坐，看出来丈母娘是在支开付瑞，给他单独训话。
“你爸太大男子主义了，想要他将父权转化为责任权，你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对蛇的认知，从宠物原罪，转化为商业价值。”
池骋点头：“明白。”
秦可身子往后靠，交叠起双腿，一手搁在膝盖上看他，眼底有些冷漠：“而且，你爸会这么利用你的宠物来控制你，说白了，那是万不得已，实在是你太过于不务正业导致。我不可能将我如花似玉的儿子，交给一个没有一点自我成长力，需要靠别人救赎的人。你明白我意思吗？”
创业动机简直太明显了。
秦可最了解她儿子，不缺钱，所以压根就没想过学做生意，更不可能会主动去做蛇的生意。
他说要打球，那就去天赋怪之地打，说要学医，就真的靠文化分考上。
在秦可看来，儿子只要有目标，有活力，不犯法，不触及底线，不管做什么都是对的。
相反池远端控制欲太强，反而把池骋养得一点感情伤就能伤感几年，心理太脆弱。
在她这老母亲的角度看，她儿子这回的选择，真除了脸以外，不知他还图什么。
“我明白。”池骋低了低头。
秦可接着说：“要过就好好过，不能过我送你机票去找前任。”
“能过。我没想去，而且我会解决好的。”
池骋心虚地摸摸脸颊，完全不敢说其实在付瑞十几岁就想过要跟他过了……怕被丈母娘说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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