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让完成训练的人可以自由活动,可以回家,也可以留下来自由组队打。
付瑞有朋友在,其他人也是对付瑞的“女孩”有着极大的兴趣,都留下来打。
一直玩到傍晚,各自的家长来接人,付瑞才带着郭城宇离开。
和其他小伙伴分别前,他们还愤愤道:“可恶,以前被付瑞一个人打,现在被小两口打。”
这时另一个小伙伴笑嘻嘻地路过,用平时付瑞教的话,拗口地调侃:“菜鸡。”
郭城宇听懂了这个词,没忍住笑出声。
付瑞也扛起篮球包,跟郭城宇说:“我们也走吧,回家吃饭去了。”
郭城宇点点头跟上。
两人并肩在林间小道上走,不知不觉天色暗沉,唯有路边的灯是暗蒙蒙的橘黄,像落日的昏黄,朦胧又寂寞,两道少年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
“这是富人区吧?为何在这么简陋的地方建一个仓库球场?”郭城宇不解道。
这条道就只通向付瑞家,不会有别的车经过,付瑞一边走路,一边还在指尖还转着颗球玩,时不时改用手指节转,或者用手腕转球,这是个将球性训练融入日常的动作。
“嗯?”听到他搭话,付瑞才将球收好,认真回答:“这边富人区和平民区是有些分明,但爱打球的人可不分地区,在这边训练营普遍很贵,一周训练费高达几千美金,有没有水分都难说。仓库是我妈妈的仓库,但这个仓库里集结的,就是一个身体天赋很普通但很有野心的教练,和一群出身各异有贫民有富人但都有同一个梦想的少年。”
郭城宇这么一听,恶劣的环境,野心勃勃的教练,斗志昂扬的少年,听着就很有热血沸腾的感觉。
低头一看,现在他身上穿的还是付瑞给的衣服,一件背心,一条短裤,这么简单的布料,他家一件都没有。
“哈秋!”
冷风一吹,郭城宇突然感觉心比身子还凉。
一只手又从旁边伸过来,这回郭城宇没躲,因为在伤感自己的窘境而低头没说话。
紧接着那只手拉起他身后的连衣帽,将他整个脑袋罩在里边,头顶明显感觉到一只手隔着帽子的布料揉了两下他脑袋。
“别感冒了。”
旁边传来付瑞很像个大人一样的语气。
郭城宇怔怔地保持着被按脑袋的动作看着地板,地上他俩的影子长长的,脑袋上连着一只手。
打球时就发现了他比付瑞高,但因为付瑞走在前头,路灯把付瑞映得比他高,他感觉心里怪怪的,刚还有点伤感的阴霾,这会竟一扫而空。
两人一同到家,此时家里倒是很静,只有管家还在,他跟付瑞说:“夫人和两位客人离开家去工作了,我给你们二位做了晚餐。”
付瑞哦了声,点头道:“你也下班吧,不用跟了。”
管家道了声谢就走了,付瑞带着郭城宇进屋,拿手机出来联系他母亲大人。
“他刚说什么?”郭城宇在身后问,“我爸妈呢?”
“他说,我妈带你爸妈出门了。”付瑞复述一遍,“今晚家里只有咱们俩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