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都要出国集训了，还没让你一百分地喜欢我，我是不挺失败的？”郭城宇脑袋抵在他肩上。
付瑞拧起眉：“又不是不回来。”
“那你在国外喜欢别人了怎么办？”
付瑞耳边的声音闷闷的，像在他心口敲闷鼓，他几乎没过脑思考地说：“其实不止给你加十分。”
“嗯？”郭城宇站直了看他。
“因为你是小雨，从小在我这就一直是满分。”
“只是那时候还小，没那么复杂的想法，今天比赛看到你那么拼，就疯狂回忆起以前——我们朝夕相处过的童年、很无聊但有你陪着就变得很有趣的日子。”
“我应该收回之前说只有及格的话，小雨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满分的。”
郭城宇低了低头，今天的运气好像特别的好，好到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很纯粹的，守得云开见月明后的笑。
“怎么不早说啊？”
“不能公开岂不是对你不好？”付瑞有些无奈地说，“我都要去集训了。”
“对啊。”郭城宇伸手抚摸他脸颊，流连忘返地呢喃：“你都要走了，我怎么办？”
集训地不止一个澳洲，集训一开始，直到比赛结束，全程得半年多，完事都明年六七月了。
“做吗？”付瑞很直白地问。
郭城宇眼睛亮了一瞬，但很快又平静下来：“没套。”
付瑞从兜里摸出一盒超大号。
郭城宇看着他的脸，眸心荡漾：“你带着套去吃饭？”
付瑞又掏出一张身份证，淡淡道：“我还带了身份证，宁可被惩罚，也特意没喝醉，谁知道你喝醉了，更没想到你是装醉的。”
“在寝室也行。”郭城宇将他揽腰抱起，低头亲了口他的唇，温柔道：“明天我洗床单。”
“床太小了。”
“不小，叠一起跟一个人睡有什么区别？”
“小时候睡两米大床我被你踹下去。”
“……那先从浴室里开始。”
烟花爆竹的声响噼里啪啦地，隔音很差，付瑞无数次觉得会不会被隔壁寝室听到。
这场烟花是他们无助等待多年的结果。
在欣赏烟花的兴奋和害怕别人听到的双重刺激下，付瑞像烟花送上云霄，整个人都是飘的，紧张又让人呼吸急促。
脑海里掠过无数个画面，那条漫长又安静的小道，从一个人走，变成两个人一起走，那堆从没动过的玩具，被人拿出来和他一起玩，所有人都各奔东西后，是这个知道他回国就掏钱安排和在这寝室重逢的郭城宇。
郭城宇微喘着气，很凶地按着他在浴缸：“小时候咱们俩一起洗澡，还记得吗？你把我按浴缸打屁股。”
“谁、谁让你……唔调皮。”付瑞分神地回忆起那时候，小雨冲出浴室，还指着他说，以后要长得比他壮，要把他按在浴室里打。
还真给他实现了。
烟花忽地炸开，付瑞抓住他胳膊，脑子突然什么都不想了，一片空白。
郭城宇将烟花往他身上放，付瑞也被点了火，两种绚烂的烟花混合一起绽放，沉重的呼吸过后，嘴边带着笑，居高临下地说：“那时候玩水枪，也是滋你身上。”
他将手抚摸上付瑞的脸颊，眼神带着怜惜：“小时候不让玩，我现在还想加倍玩。”
付瑞平复了几下，主动配合起来：“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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