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秦菀忽地开口：“表哥若不嫌弃，可住我院子里的偏房。”
“可你一未出阁女子……”付瑞更犹豫。
秦菀微笑得体：“您是我兄长，哪有兄妹之间住不得的院子？”
付瑞也回了个满意的微笑：“也好，妹妹不嫌弃哥哥就行。”
旁边的秦老夫人还想说些什么，付瑞站起身，笑着说：“就这么定了，有劳九妹妹带我去偏房，正好乏了，想睡一觉。”
“瑞儿哥这边请。”
两兄妹走了之后。
大堂里的气氛才终于松下来。
秦老夫人谴责似的看一眼秦湘：“你这什么态度啊？”
五娘子秦湘不悦道：“哎呀主母，他和我同辈啊，凭什么处处让他？而且他娘早就分家了，我才是秦家人，他母亲和他现在都只是白身。”
林氏赶紧过去捂嘴，眼神警告她别乱说话。
“白身？”三房老爷爷瞥了眼女儿，“你大伯在这，他都得客客气气地把你这表哥伺候好，你信不信？这点都拎不清。”
林氏也嗔怪说：“你若腾出那院子，反正他也只住几日，只要把他伺候高兴回京，兴许还能在京城给你寻一户好人家呢，现在好了，人去你九丫头那儿了。”
秦老夫人：“那付瑞在巡察南方的这两年时间，杀了多少贪官，你也不怕他一不高兴，把你给抹了。”
秦湘彻底被唬住。
秦老夫人回头看了眼身后随身伺候的丫鬟：“采荷，今儿起，你去伺候那小子吧，顺便看看他想干什么。”
身后似乎在走神的采荷眼睛慢慢回神，恭敬应了声：“是。”
秦琛和采荷相视一眼，动了动唇，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
秦菀的院子里。
“你每天就跟这些人打交道啊。”付瑞到地方就忍不住笑出声。
秦菀颇有些无奈，“后宅斗争，哪有那么轻松，我刚来那日还被当邪祟，请了好几趟大师来做法。”
付瑞抿了抿唇，敛去笑意，多少有点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人家的痛苦之上了。
“因为我一直都是独子，家里就一个娘，没有这种大家族的后宅勾心斗角，如今乍一看，还挺新鲜，妹妹莫怪。”付瑞拱手道。
秦菀带他到凉亭坐下沏茶，让茯苓去守院子门口，随后道：“之前你让打听这个宅子里近些年入府，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名单，我已经给白枫了，你怎么也亲自来一趟？”
付瑞脸色有些严肃：“可能有大案。”
秦菀递来一杯茶，付瑞噙了一口，接着道：“我刚发现，这里除了你之外，他们基本沆瀣一气，看秦老夫人的眼色行事。”
也就是说，如果当年的那杨家孤女已经潜入府，那目标很明确应当会近身到这几位主子身边。
秦菀也等着他的下文。
付瑞：“在你调查的名单里，可有近些年从入门小丫鬟进阶到秦老夫人或者三老爷秦安身边的近身侍女？”
秦菀稍微想了想，道：“有一个两年前入府，同一批的现在还是做杂役，就她现在是老夫人身边的近身侍女，名叫采荷。”
聊了这么几句。
原本在守门口的茯苓忽地进来说：“九娘子，表少爷，院子外边有个叫采荷的侍女，说是老夫人安排来伺候表少爷的。”
付瑞和秦菀相视一眼，又同时嘴角扬起一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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