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没注意到付瑞担忧的情绪，自顾自地说：“想要长远发展，也得考虑皇帝在储君的选择，可能得放弃朔西军这条线，改和别的军队合作吧。”
旁边突然传来她那已经官至吏部尚书，已经二十多岁的儿子用很孩子气的语调说：“不要，我就要给朔西军提供军备。”
秦可：“哈？”
上一次听到这种语气，还是儿子十四岁那年，秦可说要跟皇帝合作其他军队时，被儿子一口拒绝：我就要朔西军！
当时问缘由，又问不出个所以然。
当然秦可很乐于见到儿子撒娇的一面，于是跟朔西军长期合作。
“但现在不合适……不知是不是皇帝的意思，总归朔西军这回要完。风险太大了，换吧。”秦可无奈说。
付瑞板着个脸，“有我在，完不了。”
秦可：“……”
秦可：“你给娘老实交代，什么原因？不管做生意还是做官，最忌感情用事。”
付瑞目移，没什么底气：“我……不是感情用事，是认真的。”
秦可仔细想想她儿子真不是感情用事的那种，试探道：“你看上睿王世子了？”
付瑞无比惊恐：“没有。”
秦可：“……”破案了。
秦可交叠起双腿，托腮笑道：“以前看你老爱跟京城里的美少年玩，我就知道你是个断袖。”
“知道你还问。”付瑞没好气地站起身，“我去睡觉了，母亲早些休息。”
“急什么？睿王什么时候回京，咱们聊聊他们什么时候下聘，咱们出多少嫁妆……”
付瑞脚步一顿，瞪她：“凭什么我们出嫁妆？”
“呵，别说你现在是肃清侯，你就是干到国公，你也只是个平民老百姓出身，人家打出生就含着金汤匙，你敢让堂堂皇室子弟下嫁你？”
“都说没那回事了。”付瑞差点就被她绕进去，转头离开前厅。
秦可笑眯眯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呢喃一句：“可爱。”
她又分析：“不过也不是不行，让世子下嫁，既让皇帝消除对朔西军的猜疑，又能稳住咱家的家业。这方案可太行了，就是委屈睿王世子了。”
而且光聘礼都可能得没了半个家业。
-
东宫。
太子在屋里埋头作画，他就喜欢这些文人雅士的东西，任外头如何乱，他也没放心上。
但奈何他是太子。
“还画！”
一只手伸来夺走他手中的笔。
太子抬头看她，赶紧起身行礼：“母后？这是怎么了？”
皇后眉宇间气愤不已，“原本内定了秦家的八娘子给你做太子妃，就是想要秦家扶持你！现在好了，忠勇侯下台，上了个岁数还没你大的毛头小子。”
“那正好啊，我也不想娶她。”太子倒是无所谓，“我与羽儿只有兄妹情谊。”
皇后看他那不思进取的样子就更来气，“那就另挑一个！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更诡异的是，爵位除非立国功不轻易封，秦可和付瑞母子先后受封，这太诡异了，皇帝未免太看重这对母子了？而且付瑞的立场也从没表态。”
“母后，秦夫人掌握着国家武装最核心的技术，受封太正常了，付瑞是她儿子，这有什么奇怪？”太子无奈道，“母后甚至还没秦可有武装这方面的远见，就随意说人家诡异？”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你又不跟付瑞交好，早知道他有这出息，打小就该让你跟他多玩，现在好了，反倒是燕离那个最没用的东西，待在付瑞身边最久！”
太子看她气得不轻，只好安抚道：“儿臣明日去试试他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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