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没烧成。
付瑞的母亲突然从外面回来，正好也已然是吃晚饭时间。
饭桌上，秦可把下人都叫退，直言道：“成王府不断有人进出，我接到消息城外不断有士兵汇聚驿站。估计在等一个时机。”
付瑞皱了下眉，皇帝让他调人去兵部，他都还没来得及调呢。
燕迟：“被削成庶人，基本没翻身的可能，也就背水一战了。”
付瑞默不作声地看了看燕迟，后者眼底被仇恨填满，仿佛酝酿着隐忍已久的风暴。
他随口一问：“太后给咱们订的婚期是什么时候？”
燕迟听到后眼神一怔，像雨过天晴的清澈：“十天后，咱们近日空下来可以去试婚服了。”
付瑞埋头扒拉着饭，没吭声。
燕迟看他兴致不高，忍不住问：“你最近在忙什么？”
付瑞：“就、关于选官制度做了些改革，还在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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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付瑞和燕迟一起去了趟后宫，这还是付瑞第一次正式拜见太后。
这见长辈比见睿王还紧张。
燕迟走在前面，发现付瑞没跟上来，又放慢脚步跟在他旁边，压低声音说：“别紧张，皇祖母向来很疼爱小辈，也很喜欢你。”
“真的假的？”付瑞怎么听着那么不信？
他身为男子，进宫也只能是上朝和议事，后宫的道他连看都没看过，更不说去后宫走动。太后也都没见过他，怎么就喜欢他？
燕迟脑海里闪过这些天他天天跑去皇祖母面前，细数付瑞从小到大的优点，什么七岁写诗，八岁作赋，大周最年轻的少年状元，惩吏治，被外派收拾贪官还往回带了八百万两银子充盈国库，期间还顺手破个案……
光是优点就说了一个时辰。
等皇祖母笑呵呵地问起缺点时，他说：“缺点就是这么一个优秀的人，他娶我却总怕委屈我。”
这话给他皇祖母心疼坏了，这不，今天就急着让人进宫，皇祖母亲自给他们试婚服。
付瑞跟着燕迟一到太后的大院，突然就没那么紧张，因为有几个熟人在。
“娘你怎么也在？”在陪太后下棋的就是他母亲，秦可。
秦可旁边还有个观战下棋的燕迟爹睿王。
“挑婚服哪能长辈不在场？”秦可看他一眼就接着下棋。
除了他俩，还有燕离、燕迟的表兄安阳侯世子岳稼、还有他表妹岳凝，以及来给太后看诊的秦菀，手边还牵着个十岁大的九皇子燕绥。
“见过皇祖母。”付瑞和燕迟一同行礼。
“起来起来，难得我这这么热闹，来坐吧。”太后笑容慈祥和蔼。
显然在他们来之前，就被几个人哄得高高兴兴，现在脸上笑意未减。
燕迟和付瑞没过去坐下，岳稼就先过来走到他俩中间，一左一右地勾住他俩的脖子，笑着说：“睿王爷，太后，之前我大婚的时候，我问他俩什么时候成亲，你们知道他俩说什么吗？”
“哦？说的什么？”太后好奇道。
岳稼整理一下领子，端起燕迟当时的架子，说：“当时燕迟是这么说的：谁要和他成亲。”
“哈哈哈哈！”一票人都被他逗乐。
付瑞和燕迟相视一眼，又一起低头，露出的耳廓红得不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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