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看向另一个人,“你去多久回来?”
秦菀想了想,“先皇虽给了我郡主的身份,但给的是秦菀,户籍上被封为郡主的也是秦菀,如今大仇得报,我理应回一趟荆州,好歹烧个纸,跟秦菀说一声,给她带回来一个郡主身份,就当我顶替她的酬谢了。”
付瑞点点头:“那之后呢?”
沈菀道:“当然是回沈家,我既有这一门手艺,换回本名重新考回大理寺,继续留大理寺发光发热。尤其刑法很多漏洞,等我忙完回来整合一下。”
“行。”付瑞从兜里拿出一袋银票给他们,“还麻烦你多照顾我弟弟,我就送你们到这了。”
沈菀也不推脱,顺手接过他的钱。
付瑞这才下了马车,看着他们离开,隐约看到燕迟还是趴在窗口,还给他招招手。
燕离和燕绥不一样,毕竟不是正统,离开京城一些时日比较好。
京城表面风平浪静,但朝堂上的风云谲诡谁又说得准。
直到看不到马车,付瑞才转身回京城,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个身影从旁边的书店出来。
付瑞仔细一看,是先太子,如今的贤王燕彻。
他拿着一张字画从里边出来,旁边还有个陪着他一起的王妃,是最近刚刚成婚娶的秦府八娘子秦朝羽。
两人说说笑笑地从里边出来,相谈甚欢,聊的都是字画的内容。
不远处还有辆马车,半掀开的帘子露出的脸是当今太后,也就是被送去外面礼佛的,燕彻的生母。
她也就偷偷看一眼儿子,燕彻也没发现她,就这么错开走了,马车也缓缓向着寺庙出发。
付瑞也当没看到,没上去打招呼,自顾自地回吏部处理工作。
忙完一天回家,在院子里坐等长辈回来吃饭。
秦可踏入院子看到就他一个人坐在那张摇椅上,像个老大爷似的晃晃悠悠,奇怪道:“迟儿呢?”
“哎?”
付瑞把脚放下来坐定,想起来什么时,才噌一下站起来,“娘,我把夫人忘皇宫里了。”
“……”秦可表情无语,“还不去把人接回来,准备吃晚饭了。”
“他自己也长腿了……”
付瑞想狡辩一下,但接到母亲那带有凶光的眼神,立马原地起飞,施展着轻功飞去皇宫。
此时燕迟拖着满身疲惫从勤政殿出来,站在大殿门口,面无表情地看他那从天而降的夫君。
“夫人,我来接你回家吃饭了。”付瑞一落地,喊人的声音也很洪亮。
燕迟却相反,浑身疲惫,咕哝一句:“本王要回朔西。”
付瑞愣了下,奇怪道:“这么突然?”
燕迟淡淡道:“反正你也不爱我。”
“?”
燕迟:“接我的时辰晚了一刻钟!”
“就一刻!”付瑞瞪他。
燕迟:“还把孩子丢给我一个人带。”
“我、我在吏部……”
“都是借口。”燕迟吸吸鼻子,抬脚往前走,“还是朔西好,主要是没孩子带。”
“干嘛一点小事就要回娘家,我明天会好好带皇上的!”付瑞跟着他旁边喊,又有点想笑,“终于知道我以前有多不容易了吧?你知道你小时候有多吵吗?你知道你去了朔西后,留个燕离给我,他有多吵吗?”
“……”燕迟维持住面子,想板着脸,但又想笑的样子让他表情有点鬼畜:“咳,那是以前!”
付瑞:“所以呢?”
燕迟开始谈条件:“现在你得补偿我,不然你下次还迟到,还丢我一个人带皇上。”
付瑞:“补偿什么?”
燕迟终于忍不住了,抓着付瑞的手讨好地笑笑:“今晚洞房吗?”
“……”付瑞沉默片刻,质问,“谁家新婚夫夫天天洞房的?”
燕迟淡淡道:“你怎么知道别人不天天洞房?难道你看过?”
“额?”好像也有点道理,毕竟付瑞没跟别人聊过这种话题,更不可能去看过。
但付瑞眯起眼,“上次连续半个月天天洞房,我都肾炎了,休息了半个月。”
“那这不是休息过半个月了吗?这次就洞一次。”
“不听,你上次也这么说的。”
“那我还是回娘家吧,也不知道我父王想我没。”
“……洞。”
燕迟的神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容光焕发,刚刚的疲倦感一扫而空。
付瑞还得很嫌弃地拉着他肩膀起飞回家。
落日余晖下两道身影行色匆匆。
“晚饭吃什么?这么着急?”
“嗯……总之我要是还没把夫人接回家,我得吃来自母亲大人的竹笋炒肉。”
——
完。
作者:一般日六千,今天肯定还有更,就是还不知道写什么,剩下的晚点更…
···除非纠结到最后都不知道那今天只好这三千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