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看向地上的孙祥福,笑道:“看样子有人想要你命啊,你不说点什么,将功折罪,好让都督保你一阵。”
孙祥福被吓得脸色煞白,跪地上求饶:“你、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求都督庇护!我还不想死啊!”
“账本的事我大致知道了,先说说,你儿子拐来的女子去哪了?”付瑞问。
“这……”孙祥福犹豫起来。
这事要是曝光,他儿子必死无疑啊。
可不坦白,死的就是他。
他偷偷抬头看了一眼楚昭,对方神色坦然,大公无私,显然没有要帮他的意思。
保自己,还是保儿子?
“我、我说,但我要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说。”孙祥福颤声说。
肖珏思考片刻,道:“先带去衙门大牢。”
他看向楚昭,又问:“楚大人没意见吧?”
楚昭的目光还在付瑞身上,听到问话才匆忙转移视线,淡然一笑:“没有,理当如此。”
众人都散场后,如今也已然夜深人静。
付瑞刚在房间躺下,准备睡一觉,突然又人从窗口翻进来。
周围黑麻麻一片,付瑞起身就跟人打起来。
刚过两招,对方气息明显凌乱,压着声音说:“付瑞,是我。”
付瑞停住手,转身去把屋内的烛火点燃,看到是禾晏,他才恍然想起,他们在孙凌的院子里对峙时,禾晏就偷偷消失不见了。
“你干嘛去了?而且,三更半夜的,你闯我房间干嘛?”付瑞皱眉问。
禾晏坐下来倒茶喝,身上都是汗,叹气道:“我把丁一杀了,这不趁夜黑没人发现,赶紧跑回来吗?再说了,这也是我房间,你是我名义上的老婆!”
付瑞:“……”忘了这茬。
“丁一怎么你了?从军营一出来你就在跟踪他。”付瑞疑惑道。
“他是何如非的人,他之前毒瞎我,还把我推下悬崖,我要他一条命,不过分吧?”禾晏正儿八经地反问。
付瑞点头:“不过分。”
“但是你把丁一埋哪了?要是被爆出来,你连兵都当不了了。”付瑞说。
禾晏脸色微变:“我正要跟你说,都督在不在?”
付瑞:“在隔壁房间审孙祥福和孙凌呢。”
“不是押去衙门大牢吗?”禾晏反问一句,看到付瑞狐疑的表情,又笑着解释:“我杀完人就回来偷听了。”
“那是说给楚昭听的。”付瑞说,“他偷了孙祥福和徐相的账本,不怀好意,肯定也会灭孙祥福的口。”
“哦……”禾晏说,起身往外走,“走,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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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间。
“快说,被你们父子拐的女孩儿去哪了?”肖珏语气冷硬。
“我也不知道啊……”
禾晏推门进去,说:“他们把那些女孩全埋在他们后院的地下了。”
肖珏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禾晏:“……”
肯定不能说啊,挖坑埋丁一的时候发现的。
还好这时,付瑞也进来解围说:“她找我的时候意外发现的。”
禾晏立马跟着附和:“对,我找到他们后院发现有十二尊佛像,说实话他们也不像信佛之人,而且也太多了。我逮了个下人审问,好不容易才知道,他们把那些女孩埋地底下,结果我去挖,还真的发现有,那些佛像是用来镇住女孩们的冤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