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说完就却不再搭话，直挺挺躺着，也不盖被子，一点没给肖珏多留点空位。
“把被子盖上。”肖珏喊他，“瑞儿。”
付瑞没应，还翻了个身，在床上趴着睡，脸朝着里边，被子被压在腿下。
肖珏无奈将他身子掰过来，把被子扯出。
把被子盖在他腰上时，才把他身子推回去保持刚刚趴着的姿势。
肖珏正要转身离开，付瑞突然开口：“肖珏你压着我二弟了。”
“？”
肖珏回头，他看到付瑞撅起屁股，腰上的被子往下垂，不知道里边的付瑞什么动作，但他却能想象到付瑞把瑞二弟往下掰的动作。
给二弟挪了个位置，付瑞才趴回去，不至于被压到，并发出一声不太正经的慨叹：“啊……舒服~”
“……”
屋内寂静无声，一片漆黑。
肖珏平静的眸子里暗流汹涌，怀里还抱着付瑞的衣服，手背暴起青筋，手指微曲将衣服拽出褶皱，呼吸声也逐渐加重，一股股的燥意在体内难以压抑。
他去旁边一屏风之隔的榻上躺下，把脸埋在付瑞的衣服里深吸一口气。
付瑞的味道。
感觉空气都变热了，温度极速攀升，体内的空虚感只得到轻微的缓解。
但即便如此，嘴上说得漂亮，真处一室，他却不敢对付瑞做什么。
口说无凭。
感情之事用嘴上说总觉得太浅显了。
-
掖州驿站。
晚风习习，凉亭下，那付瑞眼中洁白如玉的衣摆被风起一角。
原本楚昭是住孙府的，但当晚肖珏就把孙府给查封，不得已他出来驿站住。
他坐在院子里煮茶，热茶喝了一杯又一杯，等了许久才等回他的侍从，应香。
“主子，可是到手了？”应香出现后问一句。
“到手是到手了，但总觉得太顺了。”楚昭将账本放桌上，淡笑道。
“顺？”应香不解，“拿到相爷的账本不是好事吗？”
楚昭瞥她一眼，说：“肖珏本身就不应该知道账本的存在，他找的是税簿，毕竟他要的是军饷，若是因为找税簿而顺道找到账本，这都可以理解。”
应香也是一点就通，恍然道：“但是，这账本和税簿一起出现，偏偏是因为一个女子。她若是被肖珏授意，那就只会找税簿，不会把账本也从底下的藏室拿上来……”
应香后知后觉，顿感脊背发凉。
楚昭点点头，目光落在账本上，手搭在桌边，和当时那“姑娘”一样，指尖闲来无事地敲击桌面。
“而且，万一她不是女子，而是我认识的一个人的话，那她把账本放桌上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拿走。那这情况，更可怕。”
应香皱眉道：“怎么可能不是，我看她长得挺像女子的，而且还是被孙凌掳劫回来的，他不可能认错吧？”
但看他不说话，应香又立马说：“那要不属下去杀了那女子？而且她看了账本，万一记住了什么……”
“不，她身边有肖珏，而且还有那个算命少年……丁一今晚离奇失踪，估计也跟那少年有关。”
楚昭摆手道，“而且，万一她真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就算没有肖珏，你打不过。”
“那……就这么放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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