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里斯在原地呆滞地张大嘴。
身后就是慌乱跑过去的警察,他们瞥了眼墙根上的付瑞,似乎用粤语说了句什么就跑过去了。
付瑞估计他是说,伤风败俗。
这是我的错吗?
澳门的女生真是艺高人胆大啊,见人就亲。
而且吻技忒差。
贴上来就是一阵狂咬,咬完就强行塞进来一顿狂甩。
疯狗似的。
不对,用来形容女生不贴切。
付瑞直挺挺的,嘴里安安静静承受骚扰,他不可能迎上去,但嘴里的反抗显得像调情。
他只想用手推开她,却一时间都不知道手放女生身上哪里才方便推。
他想推肩膀,但他的肩膀到胳膊的地方也被女生那手劲儿惊人的双手给捏得死死的,抬不起来。
他整个人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擒住一般动不得,等回房间脱衣服一看,他胳膊绝对被捏得铁青。
直到身后走来一伙穿校服的女孩子,付瑞估计这些是她的朋友。
这女生才松开他,还很贴心地把眼镜给他戴回去,那双看向他的笑眼格外撩人。
帮付瑞戴回眼镜后的手,缓慢从脸上滑落到付瑞脖子、胸膛、又顺着胳膊落到袖口、手。
女生一直注视着付瑞,嘴边扬着一点浅浅的笑,手却很不老实地像流连忘返在他手上动。
她想从付瑞掌心挑开他的五指,发现他死死捏着拳头不肯松开,只好作罢。
最后女生深深看付瑞一眼,就跟那群穿校服的女孩走了。
付瑞松了口气似的愣在原地,表情依旧迷茫。
那女生还边走边回头,朝他飞了个吻。
“哥们儿,你直了?”里斯不可思议地问。
付瑞抬起手,拇指摸了摸被咬破的唇角,疼得他皱起眉,一脸懵地反问:“啊?我今天穿得很直吗?”
里斯笑嘻嘻地说:“下次换吊带背心出门。”
付瑞瞥他:“滚。”
里斯在旁边笑够了,低头一看,惊讶道:“你的袖扣不见了。”
付瑞抬胳膊看了一眼,这一低头发现,不仅袖扣不见了,衣服被拽得皱巴巴的,领带还飘在外,领带夹还歪了。
里斯笑着说:“那女生看上你了,还自己拿了定情信物。”
付瑞:“……”
付瑞只当他想多了。
这可能就是个玩得比较开的女生,她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连让付瑞解释并拒绝的机会都没有,爽快得很。
他有很多年没回国了,除了老同学和以前的客户基本没人认识他。
茫茫人海,这算个意外,付瑞觉得他不会再遇到这女生了。
就当被耍流氓了吧。付瑞抹了把嘴很是无辜。
“你上个月啊……”付瑞回忆道,“看到一个排球队一米九的美高,就老牛吃嫩草把人给强吻了。”
“老什么?我不老,我就比他大几岁。”里斯反驳,“而且,我和他是玩玩,你不一样,你的袖扣被拿了,那在我们那象征着某种情感,就像婚戒~”
“哟哟哟。”付瑞不甚在意,抬脚往前走,摆手道:“今天到处是警察,还撞了我好几次,说不准就是他们把我袖扣撞飞了,我要跟澳门警察私定终身吗?”
“那好像也是哈。”里斯追上他,“咱们还去看树吗?”
付瑞心情非常不妙,脸色不虞,语气不善:“看屁,不看了,回去睡觉。”
里斯表情很嫌弃:“哦,我不想看你的屁屁,我们撞号了。”
“……”
“瑞瑞,你说你在这开过酒吧,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
“晚上才好玩儿。”
“那能给我说说你以前在这生活的趣事吗?”
“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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