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辛充当付瑞的司机，开着付瑞的车子开得稳稳当当。
付瑞坐副驾，大大方方地打量起小辛的侧脸，笑着说：“小辛长大了啊，以前还只能骑自行车呢。”
现在外面夜已深，城市流光溢彩的街道在车窗外飞速后退。
付瑞喝得微醺，靠在副驾驶的真皮座椅里，侧脸在明灭的路灯光影下显得格外柔和，也透着一丝疲惫。
小辛专注着开车，目光时不时扫一眼付瑞，直白道：“瑞哥，我长大到你当年说的，该谈恋爱的年纪了。”
沉默在车内蔓延开。这意有所指的话明晃晃地直击付瑞耳膜。
付瑞抵在窗边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车子一直开到别墅外，小辛很识相地停车，说：“瑞哥，我毕竟不是你家司机，不方便开进去吧？”
“我家司机肚子疼，你不是在兼职吗？要不要给我做司机？”付瑞还在副驾上没动，撑着脸问。
小辛笑出声，“不是头痛病吗？”
付瑞顿了下，目光移开，心虚道：“哦……那你要不要做？”
“要做。”小辛应得飞快，顿了下察觉用词有点不对劲，又强调：“司机。”
付瑞扬起唇角，语气慵懒：“开进去。”
小辛这才把车开进园子，按照付瑞的指示开进停车场。
停好车后他先下车，从车头绕过去给付瑞开门，付瑞自己解开了安全带，也想着自己下车，结果小辛先一步牵起他手，扶着他下来。
付瑞抬头，关上门后轻笑一声：“撒手。”
小辛目光深邃地看着他，手指反而收得更紧了些：“我还能兼职很多，什么管家、保镖、男保姆、家政……暖床也行。”
“我家都不缺。”付瑞笑着说。
小辛脸色一沉：“有人给你暖床？”
付瑞：“前面那些。”
小辛哦了声，紧接着笃定道：“你缺，是你专属的。我会的可多了，什么都学了点。”
付瑞与他对视片刻，忽地主动用指尖挠了挠他掌心。
小辛感觉到手心的痒意，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付瑞顺势把手抽回来，笑着说：“得寸进尺？”
小辛义正言辞：“我都开车送你回来了，不能讨奖励吗。”
掌心似乎还残留着那一下轻挠带来的酥麻感。
“兼职的，又不是不给你钱。”
“我不要钱。”
付瑞拗不过他，叹气道：“只能做司机。暖什么床，给我妈知道她不得打死我。”
小辛：“……”得寸进尺忘了这茬。
他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司机就司机。”
“上我家坐坐？”付瑞提议。
“好。”小辛跟在付瑞身边，忍不住问：“你家司机，不是住你家吗？”
“你想住我家直说。”
“想啊，我开你的车送你回来，现在大晚上打不到车，瑞哥，你是想让我留宿街头，像个没人要的可怜孩子吗？”
“……”
家里没人，屋里灯都没开。
付瑞带他上楼，指了个方向：“衣帽间在那边，去那儿挑合适你的衣服。”
“你同意我今晚住你这了？”小辛问。
付瑞轻笑：“那不然呢？让你留宿街头像个可怜孩子？但只能今晚。”
“嗯嗯嗯。”
小辛撒欢似的去衣帽间拿换洗衣服，准备洗个香香的，然后蹭付瑞的房间，像以前那样睡付瑞房间的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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