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辛喉结滚动，他就知道付瑞是故意的，但他还是抬起手，稳稳覆盖住付瑞握枪的手。
掌心相贴，温度交融。
小辛的另一只手扣住付瑞的腰，缓缓将人更紧地、更贪婪地按向自己。
他低头，自己的唇几乎碰到付瑞的耳尖，声音哑得厉害：“我教你。”
小辛带动付瑞的手，举枪、瞄准。动作标准，却慢得磨人。灼热呼吸尽洒在付瑞颈侧。
付瑞任由他掌控，指尖却在他掌心若有似无地挠了一下。
小辛手臂肌肉瞬间绷紧。
“教练，麻烦你认真点儿。”付瑞轻笑。
小辛闭了闭眼，平复被搅乱的呼吸，再睁开眼时，眼底暗潮汹涌。他带着付瑞的手指，扣动扳机。
砰！
子弹精准命中靶心。
枪声久远地落下，两人姿势未变。小辛依旧紧紧环着付瑞，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学会了吗？”他问。
“你抬手就来，又没告诉我看哪里，我怎么会？”付瑞笑着说。
小辛的姿势很标准了，只是没说动作要领。
他故意转过身，几乎与小辛鼻尖相抵，眼里闪烁得逞的光：“不好好教，我学不会啊，再来几次。”
小辛盯着他，没好气道：“刚刚那破教练不是教了你看枪口那点吗？你只是动作没对而已。”
付瑞忍不住笑起来：“什么破教练啊？人家是正儿八经的教练，有证的。”
两人安静地对视几许，小辛终于也笑了，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宠溺和纵容。
“行行行，他正经，我不正经，但只能我教。给我站好，脸转回去。”
练了半个钟后，两人回大厅里休息。
“小辛老师枪法真好，枪枪爆头。”付瑞夸他。
小辛没感觉多开心，他差点就要怀疑自己的枪法了，怎么能有人经过他的教导后，还打那么烂呢？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他刚刚忍不住问一下大哥。
熙旺回他：是啊，他当年三枪打在同一个弹孔，而且当时我车爆胎，车身震颤得厉害。
后面还一段：虽然老爸不让我们最近接近他联系他，但你也不能天天不着家啊。熙蒙的计划你不准备参与吗？
大概看小辛没回复。
熙旺又来一句：你确定选择付瑞了吗？
这时付瑞又慢悠悠地开口：“小辛老师的枪法那么厉害，你会有手抖的时候吗？”
“有啊，你要是被当人质，我能抖成筛子。”小辛随口道。
付瑞抬起头，露出一个纯粹的笑容：“小辛这么看重我啊？为什么？”
“我——”喜欢你啊。
小辛及时顿住，淡淡道：“因为你好看。”
“哦……”
付瑞反应平平，没听到想听的回答，也有点失望。
这个人从男扮女装在酒店强吻他开始，到酒馆里正式重逢，再到宴会上里斯和他勾肩搭背时在他背后三次刷存在感、乃至刚刚练枪，随时随地气哄哄地踹翻醋坛子。
不停越界，却又不停克制本能。
不得不感叹，当年那个张牙舞爪的少年，看他店铺的大合唱不顺眼，马上就来挑衅，看他身边的人不顺眼，当场把人按马桶，生他气也是扭头就甩脸子。
如今那少年学会了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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