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吃完药看到他这再次跪回去的动作，心口一下就软了，“上来吧。”
小辛得了特赦，这才敢上床钻进付瑞的被窝里，抱着付瑞的腰，趴在他怀里睡。
付瑞伸手捋了把他头发，轻声问：“你待在我这几天了，不用回家吗？”
“不用，我爸不在家，我哥他们不会乱说的。”小辛说。
只有兄弟们知道付瑞还活着，不用查就知道他在哪，所以他也没打算瞒着他们自己去了哪里。
但老狼不知道。
“你还有个爸？以前没听你说过。”付瑞伸出俩手指捏了捏他耳垂，摩挲着上边的耳钉。
“是养父，不值一提。”
付瑞昏昏欲睡，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但感觉小辛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都变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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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击场内，巨大的枪响此起彼伏，空气灼热，弥漫着硝烟与金属的冷冽气息。
付瑞还是个“伤员”，来训练只是走个过场，其实他只坐在一边看，小辛在前边负责给付瑞表演枪法，给付瑞助助兴。
小辛戴着护目镜，降噪耳罩挂在他颈间，他单手持枪，姿态放松甚至有些慵懒，却每一次抬手、瞄准、击发，都迅捷如电。
砰！砰！砰！
远处的靶纸中心点被迅速撕裂，弹孔密集得近乎重叠。
他放下枪，退出弹匣，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的精准。
打完后他侧过头，目光越过微微弥漫的青烟，落在身后观赏他的男人身上，满眼讨夸。
付瑞竖起个拇指，言简意赅：“好劲。”
小辛轻笑：“哥别装了，我大哥以前跟我说，你能在车爆胎的情况，三发连中同一个弹孔。”
“啊，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了。”付瑞发出一声感慨。
“那你还让我教。”小辛瞥他。
“不让你教我怎么耍流氓？”
“……”
被做局了。小辛气哄哄地想，但想到当晚他就吃到好处，他又咧嘴笑起来。
“今晚什么安排？”小辛问。
“去赌场啊。”付瑞理所当然道。
小辛想了想，凑到付瑞面前，他商量着：“瑞哥，你想去赌场，无非就是想查出，当年是谁想害你。”
“所以呢？”付瑞垂眸看蹲在他腿边的人。
小辛将手放在付瑞膝盖上，把脸贴在手背上侧头看付瑞：“你的事我帮你解决，你能把你的时间留给我吗？”
“你怎么解决？”付瑞问。
小辛看他这反应算默认了，牵起他手，把人从椅子上拉起来说：“我哥们那么多，个个身怀绝技，自然有办法，你放心吧。”
重新拿枪上弹匣，让付瑞端起枪。
他将付瑞圈在怀里，几乎贴在付瑞的耳边，付瑞也能清晰感受到身后他胸膛的起伏。
枪口瞄准，小辛扣着付瑞的手指，一起压下扳机！
砰！
子弹呼啸而出，精准命中之前小辛打的那个弹孔的正中心。
枪声在空气中久久回荡。
“瑞哥好枪法。”小辛毫不犹豫地夸道。
“这算你的吧？我都没看。”付瑞说。
“那也是你厉害。”
小辛从身后俯身低头，用鼻尖蹭蹭他脸颊，灼热呼吸交融一起。
付瑞侧过头，把枪放下来，满足他似的仰头和他亲吻。
小辛吻得轻轻地，很小心，也很虔诚，仿佛很珍惜这片刻的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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