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去澡房冲个澡，换身衣服，出来准备送花咏回家。
“我不想回家。”花咏抱着付瑞递来的头盔，却不肯上车。
付瑞侧头看他，已经好几天没见的人，今日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联想到花咏那“十三少”的名称，付瑞已经先入为主地脑补出一套古代九龙夺嫡的戏码了。
“你会开枪吗？”付瑞问。
花咏奇怪地看他，摇摇头。
“那不回家，我带你去练枪。上车。”付瑞说。
花咏果断戴上头盔，这是付瑞专门给他买的。坐上他后座，再次从身后抱上他纤瘦有力的腰肢。
市郊一家会员制实弹射击馆内，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和此起彼伏的、震耳欲聋的枪声。
付瑞带着花咏穿过一道道厚重的隔音门，来到一个相对独立的靶道。
旁边亲自来招待的老板手里提着一个金属箱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边打开边说：“你昨天让我找的枪，这种新手才用的枪，在这片不怎么流通，还是挺好找的。”
P国不禁枪，一般俱乐部能正规买卖低配的枪支。付瑞平时来这练枪，一来一回就跟老板玩熟悉了，有需求也是直接找老板。
“谢了。”付瑞跟老板说了谢，从箱子里拿起一把手枪，左右掂量，退出弹匣，检查枪膛，再重新把弹匣装回去，递给身旁的花咏说：
“这是史密斯·韦森M&P Shield EZ，你拿着试试手感。”
花咏有些怔愣地双手接过他递来的枪，“你……”
付瑞解释：“你们家就是做这个的，但我寻思你一个十三少主动去碰会招惹你那些兄长们的注意力，干脆我给你找一把。”
别人喊他“十三少”，多半都带点调侃和不屑，但花咏抬头看付瑞，他脸上没有一点玩味儿，只是在说他的处境。
“为什么送我枪？”花咏心里升起一股涨热的酸涩感，声音有些沙哑。
昨天买的，付瑞也是昨天才知道他的身份。
付瑞去旁边桌前拿一会练枪用的散装枪支零件，低头组装起来，随口道：
“我这不是快要回国了吗？给你自保用。靠我那傻徒弟龙佐保护你，大概率靠不住。”
花咏嘴角一动，确实靠不住。
付瑞又说：“EZ的后坐力没那么大，不至于把你这O……力气没那么大的人小胳膊给震断。”
花咏看着手里的枪，指腹在上面摩挲，又抬头看看付瑞组装好枪支后，举枪对靶的侧脸。
他眼神闪烁一下，低声说：“谢谢你，付瑞同学，你真体贴。”
付瑞笑了笑，开始演示握枪姿势、瞄准技巧和击发要领，并提醒：“把耳罩戴上。”
花咏听话把耳罩戴上。
“砰！”
一枪靶心。
付瑞侧头看他：“看明白了吗？”
花咏点点头，慢吞吞地给自己的防身武器装子弹，学着付瑞做动作。
付瑞站到花咏身后，虚扶着他的手臂帮他调整姿势：“手腕绷直，但不要过度用力……肩膀放松……眼睛看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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