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咏眼睛里映着付瑞的身影,他指着自己没被亲到的左眼,认真问:“这边不好看吗?”
付瑞:“也好看啊。”
花咏:“你不能偏心。”
付瑞眯着危险的眼神看他:“得寸进尺?”
花咏扬起柔软的笑,以前付瑞也这么说他,但他还是这么回答:
“是有恃无恐。”
他确实得寸进尺。
但没有付瑞的纵容,他哪那么容易得寸进尺?尽管付瑞不承认,但付瑞就是会无意识地偏宠他。
果不其然,下一秒,付瑞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在他左眼皮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两人的呼吸都互相缠绵。
他好喜欢这个Beta。
“得寸进尺完就该回家了,省得让你家人担心。”付瑞没好气道。
“不要,我家里没人。”花咏低声说,“瑞瑞不欢迎我住这吗?”
付瑞从柜子里拿衣服出来换,也不背着点花咏,当面换。
他刚套上一条牛仔裤就顿住,他本来就想用家人担心的借口让人走的,这么一说,他反而不好开口了。
“离毕业典礼还有三天,难道你这三天都要住我这?”付瑞问。
他问完空气就安静了许久,没人搭理他。
付瑞捏着一件烟灰色宽领针织,转过头看花咏,却看到对方静默在床上,眼睛闪烁着某种光芒,瞳孔里藏着暗流汹涌。
紧接着付瑞就闻到了一段花香缠绕着他。
付瑞不知花咏在干嘛,还乐呵道:“香水都不用喷了。”
花咏听到这话,似乎有些苦恼蹙了蹙眉。
他眼里的付瑞,赤裸着上半身,宽松牛仔裤卡在他腰上,舒展开的脖颈线条漂亮至极,身上的薄肌匀称,还有些当初替他挨的刀伤疤痕,给这副美丽的身体平添些凄美的感觉。
这无时无刻不在刺激花咏的神经,潜意识里告诉他,这副身体是他的,那是为他留下的疤痕,是属于他的印记。
同理,付瑞就是他的。
可偏偏自己引以为傲的信息素,在他身上留不住一天,但要是强行标记……估计付瑞会生气?
“付瑞,你是不是还没分化?”花咏忍不住又问一次。
再次抬头时,付瑞还在慢吞吞地套衣服,那腹部肌肉因为穿衣服而跟着动,那俩粉豆子像活过来一样生动。
等他穿好衣服,缓缓呼出口气,胸膛微颤着起伏。
付瑞再转头看他,发现他把脸埋枕头,放在旁边的手捏成拳头,背影看着有些懊恼。
“我……可能就是Beta吧?回国再检查一下。”付瑞先是回答他,然后过去扒拉他肩膀,“你干嘛?别把自己闷死了。”
花咏沉默了一会,才坐起来,没什么表情地说:“我回去了。”
付瑞蹙了蹙眉:“刚不是还说要在我这住三天?”
花咏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闷声闷气道:“我要回去写演讲稿了。”
“哦,那今晚来吃饭吗?来的话我多买点食材。”付瑞看着他背影问,再看那件吊儿郎当的背心,又喊:“把你自己的衣服换回去,现在应该干了。”
“来。”外头远远地回一个字。
“那索性在我家写不就好了。”付瑞不解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