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尽心思撩拨一晚,结果是分床睡。这是花咏没想到的。
而且,付瑞突然问这个也不对劲,前言后语都搭不上……除非,付瑞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他,想把他留在东洋。
“相对来说,东洋确实比P国安逸点。”花咏试图开口,看到付瑞的神情带着认真,他就知道,他猜对了。
付瑞看着他不说话。
“但是我那改嫁了的母亲,我的表哥,他们都在P国,我无法与他们割舍开。”花咏轻声说。
付瑞无奈又觉得好笑,最后变得苦涩起来:“我随口一问。”
邮轮即将靠岸东洋的前夜,所有人都放开了玩。
各自班上的人都在各自的包间聚餐。
包间内人声鼎沸,菜肴丰盛。
“哎?你这Omega是哪班的?”都是自己人的班级突然出现个信息素齁甜的Omega,众人一眼就认出这不是他们班的。
“哦,他是我朋友。”付瑞连忙说,顺道瞥了眼他那做贼似的弓腰进门的徒弟。
“大家好。”龙佐朝他们行了个礼,“我和你们一起玩耍。”
“哎哟,好啊,一起。”
龙佐不着痕迹看了一眼花咏,笑着说:“咱们玩摇骰子吧?”
“输了怎么办?”班里的几个Alpha乐呵地望着他。
“喝酒呗。”龙佐理所当然道。
“行!再来几个Omega。”
有人带头拉Omega进队玩,其中就包括花咏。
花咏立刻露出不适的表情,小声推拒:“我不会,而且我酒量很差。”
他越是推拒,那几个喝了点酒的Alpha更是来劲:“怕什么?游戏而已!输了喝酒嘛。”
付瑞看着花咏那副仿佛要被推上“刑场”的可怜模样,他抬头,跟大家商量:“那他输了,我帮他喝行吗?”
“可以啊。”那Alpha挑眉笑起来,“班里谁不知道你俩处一块形影不离。”
“那怎么行?”花咏抬头看付瑞,眼睛微微睁大,像是惊讶,也像是无措。
“我酒量还行。”付瑞对他笑了笑,拍了拍自己胸脯,“靠谱。”
花咏看着付瑞脸上那毫无防备的、带着点哥们义气的笑容,低声说:“好吧。”
一个小时后。
“呕……”
还是前任同桌费宁扶着付瑞去洗手间吐了个天昏地暗,他看着付瑞说:“你现任的技术是真差。”
付瑞吐得直不起腰,撑着墙,有气无力道:“不许说他。”
“嗤。”费宁不屑。
“什么现任,我俩没在一起。”付瑞擦了下嘴,又咕哝一句,重新把手挂回费宁肩上。
“是同桌的现任,不是对象。”费宁强调,“而且,没在一起你替他出什么风头?”
付瑞头昏脑涨,眼皮沉重,单手挂着他肩膀走出隔间,就已经没有别的力气搭话了。
“去洗洗。”费宁带他洗手台漱口。
完事后,付瑞才被他扶着走出洗手间。
外面却站着一个人,让付瑞心甘情愿喝成烂泥的花咏。
但又和费宁印象中的花咏不太一样,当初花咏用一种极其柔软的模样,小心翼翼地求他换座位。
那完全就是个温柔Omega。
他以为好兄弟的桃花来了,压根就没拒绝,果断让出付瑞“同桌”的位置。
但现在,花咏眼底深沉,带着一种极致的平静,一手插兜,一手握住付瑞的胳膊,轻易把付瑞从费宁怀里把人拽出去,搂着付瑞的腰,让付瑞靠在他肩上。
付瑞昏昏沉沉,眼皮都挣不开,只能倒在花咏肩上接着醉。
花咏对费宁扬起一抹不达眼底的笑,淡淡道:“多谢,晚上我会照顾他。”
他说完就转身带付瑞回房间去。
前任同桌惊奇地呢喃:“不会是……故意的吧?”
哥们儿,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