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早饭都没吃，本想直接飞出城外，但现在有点气力不足。
屁股疼，腰酸，他还得买包子哄小情人。
这年头，金主难做。
付瑞还是找了辆马车坐着去城外十公里的地方，路上他还睡了一觉。
等车夫喊到的时候，付瑞下车一看天色，都已经中午了。
付瑞又困又饿，去河边洗把脸，这才回萧秋水说的林子里的茶肆。
但他脚步一顿，目光呆滞一下，他面前一整条路过去，都是看不到头的茶肆。
“我去？”付瑞忍不住说，“到底哪家的肉包子好吃？”
旁边一个路过、扛着锄头的老百姓听到付瑞的话，笑得和蔼地说：“这位公子是来吃包子的？这一条路过去的包子，都师出同门，都一样好吃，你可以都去尝尝。”
“都尝尝啊？”
付瑞即便一早上没吃东西，对这个挑战也有点望而生畏。
但没办法，谁让他养了个会撒娇的直男小情人。
“老板！你家肉包子好吃不？”
“哎客官问这话，一看就是外乡人，我家包子，吃过的都说好！”
“那来一个我尝尝……”
于是付瑞买了整整十个不同茶肆的肉包子，怀里被塞得满满当当，腰上还挂着一壶酒。
他坐在一处阴凉无人安静的树下，正准备开始试一下哪个是萧秋水爱吃的肉包子。
这时，他面前几步远，一个十来岁大的小乞儿盯着他怀里的包子看。
付瑞突然不太好意思一下吃十个。
“想吃吗？”付瑞问。
小乞儿眼睛亮了一下，重重点头。
付瑞轻笑一声：“那你去河边把手洗干净。”
小乞儿扭头就飞快地往河边跑。
付瑞先吃着一个等他回来，等了一会小乞儿就回来，朝付瑞伸手。
“直接伸手要啊？”付瑞笑了下。
小乞儿眉宇间倒是有些正气：“我自然不会不劳而获，公子不像普通人，你肯定有需要到我的地方，但现在我很饿，只要你让我填饱肚子，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或者我帮你查。”
不劳而获。付瑞寻思着这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吧。
“这么能干？那你很棒呀！”付瑞点头夸了一句，“但我只需要知道一件事，你把这些肉包子吃完，告诉我哪个最好吃就行。”
小乞儿眨了下眼，指着其中一家茶肆，“那家的肉包子最好吃，闻香气，似乎比别家的多了点什么。”
“这样？”付瑞拿起那家茶肆的肉包子，油纸上有那家铺子的记号，他咬了一口，觉得还不错，其余的都给小乞儿。
“吃吧。”
“谢谢公子。”小乞儿欢喜笑着，抱着满怀的包子坐地上吃起来。
“你不用给你家人带点？”付瑞好奇问。
小乞儿摇摇头：“我没有家人，带回去会被别人抢，我先吃完再回去。”
付瑞也不意外，语气轻松地搭话：“这么谨慎？”
小乞儿看了眼付瑞：“现在，像你这样的人不多了，在这里，像我们这样的人，什么都得靠抢。”
“我记得，有些江湖正派，是会收留一些孤儿做弟子的吧？”付瑞纳闷道，“或者专门庇护弱小的地方？”
小乞儿吃着包子，突然抬头，没什么表情地说：“这哪有正派？都是一群权力帮的走狗罢了。”
付瑞一时语塞。
“看在你人好的份上，告诉你一个小道消息。”小乞儿突然说。
“什么？”
“你是不是从萧家坐马车出来的？”
“嗯。”
“权力帮要围攻萧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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