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随风刚暗骂了一句,就听到了聚神鼓的声音。
这是帮内召集权力帮各王的号召声。
柳随风身为副帮主也得去,他带上一个剑王的传信人,仓促前往惜贤殿。
里边众王除了剑王,基本都在。原本应该在闭关的帮主,也坐在案前。
空气里的气氛极其紧绷。
“拜见帮主。”柳随风行礼道。
惜贤殿两边都是李沉舟最爱的字画,长风一吹,字画轻轻摇曳。
紫檀木长桌前,李沉舟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一支毛笔。
殿内已经沉寂了许久,底下站着的众王额角渗着汗,李沉舟不说话,众人也不敢开口,紧张得呼吸都谨慎。
直到柳随风带了一个被绳子捆绑的人进来,李沉舟这抬眼,目光透过轻薄的纱幕落在行礼的柳随风身上。
“起来吧。”李沉舟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沉稳有力,“何原因让你无视帮规,带人上惜贤殿?”
“帮主,我一路追查英雄令的下落,却遭到剑王的堵截,差些死于他手,这个就是剑王的传信人。”柳随风站起身说。
李沉舟抬手,一道无形的内力直冲那传信人的胸膛,那剑王的传信人当即倒在殿外,吐了一口血死了。
众人见状,忙把头压得更低。
“并非剑王所为,是我。”旁边的水王鞠秀山连忙道,“帮主,有人给属下一封密信,称柳随风勾结十二连环坞水道的朱大天王,属下只是想清理门户。”
柳随风蹙眉道:“明明是你座下的傅天义在金银钱庄敛财,私通外敌!”
李沉舟听着他们说了几句,把笔往桌上一放,发出很轻的声响,又端起放在一边的药碗。
底下的人却一致噤声,也不敢抬头,只听得那上位者声音又淡了些:“这些事,仅凭一封自说自话的信、一张无凭无据的嘴,如何作证?”
话落,柳随风和鞠秀山都不再辩解。
李沉舟接着道:“随风,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带人围剿萧家剑炉,弄得满城风雨,这也就算了,所有人除了你全部阵亡,你作何解释?”
柳随风拱手道:“是为天下英雄令,当我得知英雄令在吴老夫人那,并且吴老夫人在萧家,便带人去围剿剑炉,事发紧急,并未来得及传信给帮主,此事本应该万无一失,却中途……”
他抬头透过纱幕,隐约只看得到帮主一点轮廓,却不见其神情。
“中途杀出一伙魔教众人,二话不说就追杀权力帮。”柳随风说,“就连、就连红凤凰,都死于付瑞之手。”
李沉舟喝药的动作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又接着喝,缓缓道:“先前用权力帮的名义去暗杀付瑞的人,是谁?”
底下众人都没吭声。
“你们想要人家手里的东西,却不敢承认做了什么肮脏手段,被魔教反杀,也怪不得别人。”李沉舟接着说。
听这意思,柳随风知道李沉舟并没有要跟魔教作对的意思。
他犹豫了一下,大着胆问:“不知帮主和付瑞……是否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