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的男人命是真的好。
付瑞疲惫地闭着眼，仰躺在百里东君的怀里。
他俩已经回到床上，百里东君单手搂着他，另一手无聊地玩着他散落的头发，“你怎么突然想到在京城发展？你之前不是说，不想在这发展吗？”
付瑞眼睛都没睁开，随口道：“之前没想，是因为我们家本来就没有在朝当官的人，做生意在哪做不是一样？现在想，是觉得现在也快到新老更换的时候，多开个店，多些人手安插在京城，免得到时候皇帝又听到谁在耳边吹的风，把你们一家给拉下水。”
“所以还是为了我啊。”
“什么为了你？那叫防患于未然。不然哪天我家也跟着被连坐怎么办？”
“……狗嘴吐不出象牙。”
付瑞哎哟一声：“嫌我狗嘴，那你别亲啊。”
百里东君笑了笑，讨好地亲他一下：“那不行。”
他用手指卷巴卷巴付瑞的长发，又问：“啊对了，那这次那些北阙人呢？最后怎么处置了？”
付瑞回想一下这两天发生的事，“那日，你七师兄萧若风在考场抓了一个叫紫雨寂的，后面带人剿了两个北阙据点的店铺，在城门口抓了一个王女，现在在大牢里，估计等着皇帝和大臣商量怎么处置呢。”
“还有个问题。”百里东君蹙眉道。
“什么？”付瑞在他怀里仰头看他，微微撅了下嘴。
百里东君很识趣地低头亲他一下，但被他使坏地躲过去，无奈说：“我睡了两天一夜，饿了。”
付瑞：“……”
刚刚那些蛮劲哪来的？纯牛马蛮干吗？
学堂里可没东西吃，刚刚完事的两人穿上衣服就去街上找吃的。
翌日一早，百里东君就穿上学堂统一的儒衫，进行拜师礼，成为李长生的关门弟子。
晚上还一起去百花楼约了顿聚餐，就当迎接新师弟的晚宴，付瑞也去蹭吃蹭喝，结果是几乎全被喝倒，个个七倒八歪地回去。
百里东君已然正式成为李长生的关门弟子，却一天天地没什么事干。
付瑞依旧在忙着跟各家老板应酬。百里东君在街上遇到个朋友，不知闹了什么矛盾，跟天启城最有名的酿酒师，斗起酿酒来。
跟人约完“架”，百里东君扭头就去付瑞的店里问他：“人家都在下注赌谁赢，你下不下？赌谁？”
付瑞还在监工，指挥完活，扭头看他：“赌你赢。”
稍稍侧头，旁边还跟着个手拿长枪的少年。
付瑞还记得他，他是之前在柴桑城给百里东君当过店小二的人，叫司空长风。
“付兄，好久不见。”司空长风拱手道。
付瑞笑着回应：“好久不见，你病都好了吗？”
司空长风点头道：“托你的福，痊愈了。”
百里东君凑到付瑞旁边，“哎，你这么笃定我会赢？”
付瑞仰头看了一眼门店的装修，郑重道：“必须的，你不赢谁赢？”
“对方可是几十年的老手了。”百里东君疑惑道，“除了司空长风和你，都没人觉得我能赢。”
“管他百年千年老手，那也是你赢。”付瑞笃定道。
“这么相信我啊？”百里东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嗯。”付瑞看着他，扬起笑容，那当然是因为得挑你爱听的说啊。
“你真好。”百里东君低笑着，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带着低沉的闷哑。
付瑞站着没动，但垂在两边的手动了一下，微微蜷起手指头，耳根发热。
“跟我娘似的，总无条件相信我。”百里东君又补充道。
“……”
付瑞沉着脸看他：“我赌你输。”
百里东君一怔：“哎？”
“哼。”
付瑞扭头进店里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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