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伯宰嘴还挺硬：“是吗，我没感觉哪里酸。”
付瑞透过他的视野，看向外面的无风无浪的海面，心口涌起一阵阵别扭的感觉。
船只靠岸。
纪伯宰上岸后跟出来迎接的荀婆婆说：“荀婆婆，这是家里新来的家仆，给她安排点活干。”
“家仆？”明意不可思议地睁大眼。
纪伯宰回头看她：“难道不是吗？那不然你跟来干什么？”
明意愣住片刻，想到刚刚在船上，她跟纪伯宰搭话无数遍，纪伯宰都不搭理她。
反而纪伯宰自言自语了一路！
看起来像是在跟谁对话，而且挺语气看起来像小两口闹别扭。可是船上只有她和纪伯宰，偏偏又不是在跟她说话。
当时她就觉得，纪伯宰可能……有病？字面意义上的有病。
现在更笃定了这个想法，前面在花月夜，前有含风君铺垫那么久送两个姑娘服侍的暧昧语言，后有她主动贴上去搂脖子。
结果现在转头就成了家仆。
明意贴近纪伯宰，想要再次勾住他脖子，说：“当然是……”
她话没说完，纪伯宰抬手推开她，淡然道：“没工夫和你玩这种游戏，家里就一个荀婆婆照顾家务，你想留下来就替婆婆分担，不想留的话，船在那，自己走。”
纪伯宰说完就转头进屋。
紧接着他就听到脑海里响起付瑞的声音：“你不是喜欢美人吗？她不错，说不定你还能做上门赘婿。”
“什么意思？”
纪伯宰在心里问。
他可还记得，这女子是花月夜的人，他从高位上走下来时，这女子就朝他看一眼，紧接着就摔他面前。
这手段太一般，也太俗套了些。
自打庆功宴以来，他一进花月夜，每天都至少得扶几个在他面前不经意摔倒的姑娘。
但也只有明意是一上来就胡说八道，说他要带她回无归海。
目的很明确。
纪伯宰寻思，这姑娘和别的花月夜姑娘也没什么两样，也就勇猛且不要脸一点。
“她体内的灵力，你不觉得熟悉吗？”付瑞问他。
纪伯宰直接回屋，拿衣服准备去泡个澡，身上都是胭脂俗粉的味道，香归香，但太浓了。
他随口说：“灵力都长一个样，我怎么熟悉？”
意识海里的付瑞啧啧摇头：“修为还是太低了。”
他提醒说：“这姑娘的灵力，和被你一掌打半死的明献灵力一模一样。”
纪伯宰脚步一顿，侧头看向楼下院子里，正在接受荀婆婆教导的姑娘，她身上的灵力太低微，以至于他刚刚一直都没发现。
而且他确实不像付瑞那样会感知和辨别灵力，付瑞擅长空间类法术，对灵力的辨别也其中一项必备特长。
纪伯宰并不怀疑付瑞的话，皱眉道：“……那你还激我，让我带她进无归海？”
付瑞语气有些理所当然：“两个背后有含风君盯着的女子，和一个你自己都赞不绝口且欣赏，并且我也心心念的美少年明献，那我当然选美少年啊，你这不废话吗。”
“……”纪伯宰总觉得自己那些夸明献的话，夸早了，有点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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