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更小一只的小孩，和昌河长得还有几分相似，拉了两下昌河的袖子说：“哥，他是少主，你得恭敬点儿。”
昌河火气更旺了，臭着脸说：“在外面他就是我主子，现在还是我主子，嗤。”
边上还有个没什么表情，但长相俊秀的男孩，他天生冷脸，说：“你若是有机会能跟他们谈条件，为何不走？”
昌河看了眼付瑞，没说话。
付瑞坐在树下，嘴边叼着一根草屑笑：“在这挺好的，比起进天启城当官，我还真更喜欢江湖……虽然是个杀手组织，但我还年轻啊，干一行行一行。”
昌河盯着他的笑，看了几息，最后撇开脑袋，还是骂：“蠢死了。”
“昌河你再骂一句我揍你了啊。”
“蠢猪。”
“你大爷的。”
俩小孩扭打在一起。
这日子对付瑞来说，和以前没太大区别。
以前是被盯着读书，现在是被盯着练武。
身边还是有个还聒噪的昌河，是他跟苏烬灰申请的从炼炉调来做陪练的。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强呢？”昌河第一次质疑他，“所以你之前在客栈被打劫，也是故意不反抗的？”
付瑞看着他揉着自己被打肿的脸，笑着说：“钱对我来说最不值一提，他们只是要钱而已，我干嘛要为了钱跟他们拼命？”
昌河听到这话就愣住，随后那表情看起来很嫌弃。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装呢？”
昌河仔细回想，付瑞以前就很喜欢撒钱的行为，喜欢去赌场玩刺激的，输了留只手，赢了赚一桶。
但也不是把钱带回家，而是拿去给小乞丐，救济身边的女伴。
以前总觉得付瑞是不是被老师叮嘱学习，被逼疯了，后面付瑞赢习惯了，他反而觉得付瑞很靠谱，说赢就赢。
付瑞就跟上苍的宠儿似的，好像都舍不得他吃苦。
唯一的苦怕就是碰见他这么个书童。
付瑞摇摇头，只是笑着没说话。
这一切在付瑞看来好像没多大变化，他这个少主也因为实力大增，而颇受尊重。
偶尔隔壁慕家的少主，慕白过来单挑，付瑞基本上都是一剑把人轰出去，很给苏家长脸。
昌河的性子好像变了些，以前吊儿郎当，但以前对他这个主子还算尊敬和维护，现在他俩三天两头张嘴就是吵架。
那张嘴跟抹了砒霜似的。
付瑞寻思，昌河对弟弟昌离和暮雨也不这样啊？
“今天练够了，回去吃饭。”付瑞把剑扔地上就转头走人。
昌河看着满地狼藉，这是付瑞专用的训练场地，周围几个稻草人到处都插着剑，他追上去说：
“我说少爷，你就这么把你的武器放那儿啊？你省点钱好不好？”
说起来，昌河唯一没变的习惯，就是还管付瑞叫“少爷”。
整个暗河就他这么喊。
长辈把付瑞的姓改成苏姓，但大多时候都管他叫瑞儿。
慕白管他叫臭小子。
暮雨和苏家其他人一样管叫他少主。
就昌河还是一口一个地喊少爷，有时候付瑞都分不清这个人是不是在内涵他。
付瑞头也没回：“我的剑比起17号的剑，省多了好吗？”
十七号就是暮雨的代号。
在剑炉的人只有代号，昌河就叫六十三号。
昌河语气还是那么嫌弃：“我麻烦你俩都给我对钱有点概念好吗？”
付瑞：“暗河比我家都有钱，浪费他们的钱，我不心疼。”
昌河恨铁不成钢：“多余的钱你存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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