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河和暮雨出发去鬼哭渊那天，付瑞扭头就去找自家老头。
闯进屋里大声就喊：“爹地~~”
屋里，苏烬灰在跟大家长下棋。
付瑞看到这，顿时闭嘴，恭恭敬敬过去拱手行礼，乖顺道：“大家长好，家主好。”
苏烬灰刚落下一枚白子，抬头瞥他一眼：“一点也不稳重。”
也不知道是不是付瑞对他一口一个“爹地”地喊，把他这个没有儿子的糟老头喊得心软，这些年对付瑞一直都不错，很纵容。
平时都不会怪他莽撞，现在大家长在这，也只是不轻不重批评一句。
大家长“呵呵”地笑，心情似乎不错：“哎，年轻人嘛，莫怪，好一阵没看到瑞儿了，都长这么大了。”
“还是个臭小子。”苏烬灰轻笑着摇摇头。
付瑞走到他们的棋盘边上，欲言又止。
“有事就说。”大家长看出他的纠结。
付瑞语重心长地直言：“大家长啊，不是我挑事在人家背后说坏话，实在是那个慕子蛰，上个月来找我单挑，输给我，后来见我就瞪我，还把他儿子天天怂恿来我这，骚扰我，我都不乐意跟他交朋友，他非要来，我怀疑他们父子对我是不是有什么意见？”
“呵呵呵……”大家长被他这小孩子语气逗乐了。
暗河里，所有人都是很严肃的。
就连其他两家的少主、弟子的少年时期，也是被教得很严。
没有一个敢这么说话，目无尊长。
偏偏付瑞就敢，因为他真的打赢了慕家的家主，慕子蛰。
就连提魂殿都对付瑞偏爱有加，颇纵容付瑞。
提魂殿叫他去做任务，他想去就去，想不去竟也没人敢叫他去。
尤其是这个人有起床气，有时候被人叫醒去做任务，付瑞会在无意识时一掌把人轰飞，不论生死。
偶尔同意出任务时，付瑞也经常说不干就不干，谁都逼不了他。
“你想说什么啊？”苏烬灰抬头看他，“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同意加入苏家，不就是想给那俩小子当后盾？现在又怕他俩被慕子蛰一起安排进鬼哭渊，来我这撒娇，让我救你的两个好朋友？”
付瑞撇撇嘴，“儿子哪敢撒娇啊？我都二十了。”
“行了，一边儿去，我跟大家长本来一会就要去鬼哭渊，下完这盘棋就去。”
付瑞只好在旁边望眼欲穿，这俩老头下棋的步子是真的慢，一步都要想半天。
等他俩想好，暮雨和昌河都要噶了。
付瑞默不作声地将内力过度到地面，地面开始剧烈晃动，窗帘左右摇摆，桌面的茶杯抖落地面摔个稀碎，棋盘上的棋子也都全部错位。
“大家长、家主！地震了！”外头有人慌乱跑进来喊。
“哎好了好了。”大家长瞥了眼付瑞的脚下。
付瑞这才停下往地底下传内力的动作，撇开脑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这臭小子……”苏烬灰无奈笑笑，“不过这内力倒是增进不少。”
大家长站起身，笑道：“走吧，不然他要把你苏家给拆了不可。”
俩老头起身出发去鬼哭渊。
付瑞也刚想跟上。
苏烬灰回头挡住付瑞，指了指桌面的棋盘，“把棋局给我摆回原来的样子。”
付瑞皱眉狡辩：“是地震弄散的，又不是我……老头儿！”
苏烬灰头也不回地走了，还叮嘱门口的弟子：“少主没还原棋盘不用给他饭吃。”
付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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