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老头子。”
付瑞杵在林子看着远去的马车，本也是想探探口风，没想到这老头子那么死板。
暗河里的人才一点不少，外头再怎么多英雄少年，暗河内一点也不比外头差。
这么多牛逼的人聚在一块，甚至杀了提魂殿的三官都不在话下，却甘愿那么多年被提魂殿操控，一点不冒头反抗。
这本就很反常。
“结果还是得先拿到眠龙剑。”付瑞嘀咕一句。
说大家长古板吧，他又肯为暗河做出很大胆的改变，比如放付瑞在苏家，帮他在提魂殿那说话，让他成为少主，又让苏家接纳苏昌河和苏暮雨。
说大家长开明吧，他又死活得让人先拿了眠龙剑，才肯说明白话。
倒是让本来想用解毒做交换，胸有成竹的付瑞，也被拒了个措手不及。
付瑞心中轻叹，飞身离开，比大家长的马车还先一步到九霄城找个客栈住一宿。
大家长要到九霄城的蛛巢疗伤，这城里早被暗河三家的人腌入味儿，付瑞进城住进客栈，不到一刻钟，就有人翻窗进来。
“少主，家主让我给您带了吃的。”
一个寸头壮汉提着一个食盒进来，恭敬给付瑞行礼。
付瑞刚扒开一点自己的领口，准备脱衣服睡觉，被他这一打断，又穿好衣服，看着他手上的食盒。
“放那儿吧，老爷子还有事吩咐吧？”付瑞盯着那食盒上的标志看。
那是秦字号的标志。
老爷子是在提醒他，他有把柄在老爷子手上。
“他说，尽快杀了大家长。”苏泽低头说。
“他是要眠龙剑，还是要杀大家长？”付瑞坐桌边，打开食盒吃起里面的点心。
这些都是他家酒楼的美食。
苏泽也明显一怔，他头脑比较简单，想事没那么复杂，“家主只说要杀大家长。”
付瑞啃了一口桃花酥，跟他说：“喆叔和昌河进城了吗？”
城内遍布苏家的眼线，苏泽回想一下，便说：“有人看到他们的马车进城了。”
“你去帮我传个话。”付瑞说。
“是。”
另一边。
苏昌河跟苏喆的马车进城后，还没来得及找客栈，就被苏泽拦了去路。
“你这小娃子想干什么？”苏喆拿烟杆指着他问。
苏泽横眉冷目，语气完全不如对付瑞时的尊重，“苏昌河，少主有话要传达。”
苏昌河本来也不想搭理他，他是老爷子苏烬灰身边的人，平时对付瑞也毕恭毕敬，算老实忠厚。
但对他时常带着轻蔑。
他苏昌河自认自己风评向来不好。
只不过这群苏家年轻一辈的弟子，对于他这种在少主那有独特亲近感的人，格外排斥。
“说。”苏昌河想到自己前一天晚上被付瑞训话，后来跟苏喆在车上聊了一路，他也想了一路补救的话。
没想到付瑞主动派人来了。
苏泽冷着脸说：“少主说，他在蓬莱客栈，饿了，要吃烤鸡。”
马车里的苏喆吐出一口烟圈，好笑道：“这小子怕不是死要面子，给你台阶……”
话没说完，马车里掀起一阵很轻的风，白烟糊到苏喆眼睛上。
等他眨眨眼看清视野时，发现苏昌河已经不在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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