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午了，你已经三天没吃饭了，给我起来去吃饭！每天就知道睡睡睡！”秦可教训道，“自己穿衣服！”
付瑞揉着耳朵，眼眶通红，委屈得没说话。
秦可打量他：“衣服也不好好穿，头也不梳，比纨绔还废物。”
付瑞下床穿鞋，结果鞋子也穿半天才穿上。
去洗脸，还不小心把洗脸盆打翻。
去梳头，自己跟自己打结的头发怄气半天。
半个时辰后，付瑞终于出门去吃晚饭。
饭桌上。
“你在暗河……”秦可看着吃得细嚼慢咽没精打采的人，好奇道，“是不是梳洗是苏昌河伺候的？”
“嗯。”
“睡觉有他给你盖被子捂脚？”
“嗯。”
“任务是他帮你做？”
“嗯。”
“别说吃饭还有他哄着你吃？”
“嗯。”
“那你平时在暗河里干嘛？”
付瑞拧眉回忆：“我很辛苦的好吧？我一个做少主的。”
秦可：“比如？”
付瑞：“……”
长久的沉默过后。
付瑞有些慌乱，有些尴尬。
他悄无声息地夹起一块红烧肉，吃了一口瘦的那头，剩下肥的部分，他肌肉记忆地往旁边一扔。
“昌——”
那块肥的红烧肉“啪嗒”一下掉空桌面上。
付瑞顶着母亲鄙夷的眼神，默不作声把红烧肉扔地上，给家里的狗给吃了。
“我们家狗叫旺仔，不叫昌河。”秦可支着脸，好笑道。
“我就给旺仔吃的。”付瑞强行解释。
“瑞儿，”秦可轻轻叹着气喊，“虽然你回来我很高兴，但你近日来，一直都是这个状态，这是你回来后第一顿饭……我很担心。”
她这么说着，付瑞才察觉到胃里有一丝痉挛抖动，他瑟缩了下肩膀，低头大口吃饭。
他边吃边说：“嗐，我就是水土不服，没适应，这不就好了吗？”
秦可看着他不说话。
付瑞吃了几口就慢下来，直到突然放下碗筷，跑出院子蹲在地上呕吐。
秦可跟出来轻轻拍他背，眼底满是心疼，能感觉到他整个身体都在轻微颤抖，他刚吃进去的，又吐出来了。
“我这段时间，一直都有去寒水寺上香，你明日也跟我去逛逛吧，跟大师聊聊，说不定能快点‘适应’过来。”秦可也不拆穿他的说法。
付瑞吐干净后，喘了口气，旁边的侍女端来干净的水给他漱口，他才说：“好，听娘的。”
他也不想让秦可担心。
寒水寺。
阳光明媚。
院子里付瑞和一个小和尚面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
“你是秦娘的谁啊？”小和尚问。
付瑞瞪他：“小和尚，那是我娘！我娘！你凭什么叫她娘？你要叫她姨！”
“我叫无心。”比起付瑞那暴躁的样子，小和尚镇定多了，他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秦姨每次来都给我带好吃的，是她说我长得可爱，让我喊她秦娘。”
付瑞啧了一声，气哄哄地撇开脑袋。
“又说让我和大师聊聊，这算哪门子的大师？”付瑞嘀咕说。
“哥，话也不是这么说……”
付瑞再次瞪他，炸毛似的：“谁是你哥！闭嘴！我娘就我一个儿子！”
“哎哟，施主吃醋了？”无心笑着捂嘴。
付瑞深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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