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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这句话,已经到了门口一步之遥便是离开的上官浅,退回了桌前落下。
四目相对,笑的坦然。
从自己的小药盒里取了药瓶推到上官浅的面前,上官浅未轻举妄动,其中是毒是蛊尚未可知,稍有偏差,便是多一寸的折磨,所以她要等。
等清楚明了的答案。
自然会有。
尉迟绒“万物皆有相生相克的道理,半月之蝇自然也有”
上官浅手摸索上那药瓶,仍旧没有打开的意思“是蛊还是毒?”
尉迟绒似蛊惑,也是诱引“出不去宫门,即便得了线索也换不来解药,你与云为衫不同阵营,各自为盟,她为宫子羽害过你,纵真的从外面带回了解药,你就那么确定没有手脚么?”
上官浅神色立刻换了警惕“挑拨离间?”
尉迟绒灿然一笑“也要你信了我才算成功”
当真坦然。
不偏不倚的心思,无半分遮掩。
总要瓦解了对自己威胁最大的联盟,才能帮自己成后续的事,对付其中任何一个都不是难事,对付两个确实焦头烂额,尉迟绒毫不避讳的提及自己的顾虑和打算,字字诛心,字字都是在挑拨离间,到底就差直截了当的告诉她,杀了云为衫,最好不过。
当真拿她当了傻子。
尉迟绒仍旧在笑“你与她从来都是一般,在我这里,都不是聪慧的人”
上官浅被气到“你如今连宫远徵都见不到,徵宫的日子举步维艰,单凭自己,如何对的过我们两个?”
尉迟绒跟着推了茶过去“所以,你这不是已经有了最好的打算么?”
上官浅默默惊,她竟然入了局“你做局试探我?”
尉迟绒“那也要你真的暴露了我才知道”
就是现在。
毫不掩饰。
这次,上官浅是拂袖而去的,任凭尉迟绒再多说一句什么都不会回头,偏偏,尉迟绒什么都没说,只是在上官浅走了之后,收了那药瓶,弱弱叹口气出来,刚刚还真是害怕,若是上官浅吃了那药丸,下个半月之期,她又要费心费力的得到解药了。
幸好,上官浅根本不信她。
是得了便宜的。
宫远徵是入夜良久之后回来的,进偏殿之时,瞧见的便是分外美好的场景,烛火摇曳,点点光亮里,尉迟绒认真的修补着手上的绒花宫灯,大抵也是到了完成的阶段,手上刻意的放轻,小心翼翼的过甚,似是还要屏住呼吸,生怕一个重了,前功尽弃。
前功尽弃了。
宫远徵故意假咳出了好的声响,到底也是惊了深思紧绷的尉迟绒,手中刻刀的稍稍不注意,直接穿了宫灯的布料,大大咧咧的口子在那里,抬眸,尉迟绒满眼都是嗔怪。
宫远徵把身后食盒放在桌上“赔罪”
尉迟绒憋着嘴“我不会被你收买的”
宫远徵徒自打开了食盒,瞬之飘香四溢“先尝过再说”
尉迟绒仍旧憋着嘴的不悦,到底是每挡住那香气,捻了一块入口,没忍住“好吃!”
宫远徵在笑,欢喜过甚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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