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走道的火把燃烧着,发出闪动的光,结霜的石壁上水渍涔涔。
两种行色匆匆的脚步声往地牢里走。金繁咬着牙跟在满脸自信的宫子羽身后。
地牢里,云为衫原本抱着自己的双腿蜷缩在墙角坐着,听到门口响起些许微弱的动静,她警觉起来,仔细分辨走廊尽头传来的声音。
外面的守卫也正起疑何人深夜来访,看见是平日里对待下人最宽厚的宫子羽,表情松懈下来
“羽公子,你怎么来了?”
宫子羽“少主让我把这些姑娘带去徵宫,交给宫远徵试药。”
他们没有过多的交流。
走道里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云为衫紧靠着牢门。影影绰绰的火光下,她看清了来人。这个年轻男子身披斗篷,个子颀长,锋利的眉眼符合她对宫家人的想象,但这个年轻男子的眼眸漆如点墨,又有着和想象中不太一样的热情和力量,仿佛灼热的炭。
宫子羽“别害怕,我是来就你们的。”
此话一出,她们明显不信。
宫子羽命人把新娘放出来。
但还是有人对他心存芥蒂
“你如何证明你是来救我们的?”
郑南依问道。
“你父亲要杀我们,你却来救我们,你叫我们怎么相信你?”
宫子羽“我不是执刃,也不是少主,所以才会怜香惜玉。要不要跟我走,你们自己决定。”
宫子羽微微一笑,脸上的暖意就荡开,令宁姝韵一时间辨不出其言语的真伪。
不少人选择了相信他。
宁姝韵从牢房内走出来。
云为衫一言不发,走到宫子羽面前。
云为衫“羽公子…。”
上官浅“多谢羽公子相救。”
上官浅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打断了云为衫的话。
宫子羽的目光看起来很温柔,似乎让四周的寒冷都散去了,但他看的是上官浅。
云为衫不再说话,走到一边。
宫子羽走到最前面领路。
视线刚收回,上官浅就转过去,给了云为衫一个得意的笑。
宁姝韵都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一切。
随即,宫子羽带着一群新娘朝地牢出口走去。过道的烛火拉长了人群的碎影。金繁断后,对门口的几个守卫吩咐。
云为衫混在队伍的末尾,跟着其他姑娘匆匆小跑,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环境。抬起头,她看到一座很显眼的高塔,拱顶飞檐的四角挂着橙色灯笼,灯笼在夜雾中发出非常醒目的光芒。
她忽然想起,在宫门大门口,她揭开盖头,发现自己被侍卫包围的时候曾悄悄抬头,看见了在城门后不远处的高塔。此刻她注意到他们一行人离高塔越来越远。于是她面露狐疑,停下了脚步。
前方带路的金繁和宫子羽很快带着其他姑娘走进了一条狭窄的回廊,云为衫低头思考了一下,她谁也不信,也不能陷入被动,于是转身脱离队伍,朝灯塔方向奔去。
结果她没走几步,突然,身后人影带风,她闪避不成,被身后追来之人抓住了手腕。
手下升温,云为衫回头,果然,宫子羽站在她面前,她立即收起神色。
两人靠得极近,宫子羽眼里有疑惑。他看着云为衫的脸,苍白而生动,眼睫垂着,月色红衣下显得脆弱易折。她虽然擅自逃离,但那双眸清透,似无半分隐藏与城府。这令宫子羽十分好奇。
宫子羽“姑娘这是做什么?宫门四处都有岗哨,你再多跑几步就要被乱箭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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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任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