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说话的云为衫突然开了口,又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过去。
宫尚角何以见得?
云为衫月长老的伤口又薄又窄,但这把剑剑刃的宽度,明显长与月长老伤口的宽度,所以,这把剑不是杀害月长老的武器。
云为衫而且我想,无名应该没有理由,在杀害月长老的时候更换武器吧?
宫尚角你说的没错,只是……你怎么知道月长老的伤口有多窄?
宫尚角除非,你对我们一直找不到的,杀害月长老的武器,非常熟悉。
云为衫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眼中微不可察地现出几分慌乱。
沐羽澜那是因为云姐姐看过了我的伤口。
宫尚角眉心一蹙。
宫尚角什么伤口?
许是刚刚还审视云为衫的宫尚角突然轻了语气,宫子羽终于听出些不对劲来,走过去将宫尚角跟沐羽澜隔开,才接着宫尚角解释。
宫子羽昨天下午无名就有行动,无名想要通过阿澜知道我的事情,阿澜不肯,无名情急之下伤了她,若是我没有赶到,阿澜……
说到那件事,宫子羽此刻也是一阵后怕。
他一直敬重的月长老被无名一招毙命,阿澜一个弱女子,如果无名真的下了死手……
宫子羽我看过了,阿澜的伤口,与月长老的伤口确实是同一种武器所致。
沐羽澜是,昨夜云姐姐来看过我,云姐姐那么聪明,想必是通过我的伤口联想到了月长老的事情,能猜到这个,也不足为奇。
三个女人一台戏,尽管这三个女人各有各的心思,但触及到她们自己,她们自然是默契地一致对外。
宫尚角与宫子羽相顾无言,心下怀疑的种子仍在扎根。
上官浅的话宫尚角是信的,更何况,她的话中还涉及了沐羽澜,他说沐羽澜也是孤山派遗孤,而她的耳后,他看过,确实有一块灼烧留下的疤痕。
宫子羽此刻对雾姬的怀疑也在逐渐加深,因为今日阿澜的言行举止实在反常,明明与姨娘不亲近,却又和云为衫一样在宫尚角面前处处维护姨娘。
……
此事之后,上官浅被释放,宫门上下都在传,上官浅在牢中招供,她与沐羽澜都是孤山派遗孤,二人在逃亡中跑散,身世悲惨,令人唏嘘。
但兜兜转转,没想到二人最终都进了宫门,得以重新相认,也是一种幸运。
白日里,沐羽澜不用再借助宫尚角的令牌,只是凭借着身份的便利,便顺利进入了角宫,将半月之蝇的解药偷偷塞进上官浅的手中。
沐羽澜我给阿姐带了一些药膏,有止痛的,还有消除伤口疤痕的,刚才都已经交给下人们了,待角公子查验无异交给姐姐,阿姐一定不要忘了擦。
上官浅我知道,妹妹有心了。
沐羽澜坐在床边,背对着大开的窗户,眼底的担忧瞬间一览无余。
上官浅现在连起个身都困难,更别说她身体上遍布了大大小小的血痕,宫尚角是真的下了死手。
沐羽澜真的没事吗?
上官浅没事,都是皮外伤,养养就好了。
沐羽澜对了,也不知道阿姐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世的?
说着,沐羽澜悄悄靠近上官浅,又低声问她。
沐羽澜孤山派灭门的真相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