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门口,看守的护卫早被宫远徵撤掉,上官浅打着灯笼轻而易举地走近,直到踏入医馆拐角处,一柄荼毒的飞刀直指她的咽喉。
宫远徵别动,你是谁?
上官浅上官浅。
面对近在咫尺的刀尖,上官浅缓缓开口,眼神慌乱的四下张望。
宫远徵你不该来这里。
宫远徵鄙夷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叫做上官浅的新娘,看着虽漂亮却隐隐透着一股茶味。
上官浅我知道……
宫远徵知道还来,你来这里干什么?
听到上官浅颤颤巍巍的声音,宫远徵来了兴致,将刀尖更加贴近了她的脖子。
上官浅未央妹妹中毒不醒,我过来看看。
宫远徵撒谎,说!你到底过来干什么?
从新娘进入宫门,到现在不过两日,期间九方未央一半的时间都在宫远徵的眼皮底下,他可不信什么姐妹情深。
上官浅听,听闻宫二先生今日从谷外回来,我只是想看一看。
宫远徵呵,那要让你失望了,哥哥不在。
宫远徵嗤笑一声,不紧不慢地收回刀刃。
上官浅宫二先生不是最疼徵公子吗,怎么没来医馆?
上官浅的话,前半句话宫远徵听着有多得意,后半句就有多愤慨,哥哥明明来医馆找他了,这女人就是不想走!
宫尚角你很了解我吗?
宫远徵没来得及回怼上官浅,宫尚角人已经闻着他二人的对话走了出来,一张厌世脸,轻蔑的眼神直直的盯着上官浅。
上官浅迎上的模样是多情的,青丝白衣,腰间玉佩。是心机,是惊艳,是久别重逢。
宫远徵没顾得上上官浅和自家哥哥的眼神戏,只听里屋传来东西打碎的声音便转身去探究竟。
宫远徵你搞什么鬼?
走进来,宫远徵看到的是未央挂在床沿的半边身体和碎了一地的茶壶瓷片。
九方未央如徵公子所愿,我现在连茶壶都提不起了。
未央一边低头看打碎在地的瓷片,一边抬头打量着宫远徵,表情已是波澜不惊,叫人看不出是委屈多一些还是埋怨多一些。
宫远徵怎么,担心自己之后拿不到金牌?
宫远徵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脸痞意的看着未央。
九方未央有什么区别吗?就算我拿到的是木牌,少主夫人也会是我,而不是别人。
未央一双明眸灼灼的盯着宫远徵,要知道少主夫人这个位子宫门只会选她。
宫远徵你!不知羞耻。
宫门迎接那么多新娘进来就是为了给少主挑选一个最好的新娘,现在看来九方未央想凭借家世背景做少主夫人,宫远徵心里很不是滋味。
倒不是为了替其他新娘鸣不平,只是九方未央是他第一眼相中的药人,她若是做了少主夫人还怎么拿她试毒?
九方未央徵公子也快成年了,该去青楼酒馆长长见识,别整天只知道捯饬毒物,当心以后找不着媳妇。
宫远徵闭嘴!
宫远徵怒喝一声,撇开头不再看未央,说她不知羞耻只是一时恼怒,这女人还盘算起他的人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