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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绵商和宫远徵兴冲冲的刚出殿门,便被来的侍卫行礼拦住去路。
“徵公子,刺客醒了。”
宫远徵顿时就拉下脸来,没由来的心烦,而一旁的宫绵商笑的温温柔柔的,鼻尖因为刚刚哭过还红红的。
“那我先走一步啦,一会儿见了角哥哥保准告你的状哦~”
宫远徵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困住她不让她去,他哥哥可是个偏心鬼,听不了一点不好。
“啊我不去,角哥哥不准我看的,你拉我去我下次还要告诉他。”
真是拿她没办法,宫远徵无奈放下她的胳膊,左不过都是告状,他无话可说,立正挨打算了。
“绵绵!”
背后传来声音,是宫唤羽哥哥的,他身姿挺拔,背着手笑意很深。
“陪哥哥去选新娘吧。”
宫绵商长长的啊了一声,一脸不乐意,但又想起那夜的那位姑娘,想来是调查的可寻之处,咬咬牙还是去吧。
“呵~”
宫远徵冷笑一声,似是得意,她回瞪他一眼,调转方向跟着宫唤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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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时已到
新娘早已经经过切脉问诊,体态身姿被分成金玉木牌的站位。
宫绵商换上水蓝色襦裙搭配霾蓝外衫,除去脖子上未摘的布块儿,站在屏风之后,体态轻盈,美人如是。
宫唤羽从最后一排,缓缓地走到第一排,他兀自打量着每一个准新娘。
从她的方向恰好瞧见第一排的那位新娘,正是她想见到的那位姑娘,听唤羽哥哥说,她叫云为衫。
云为衫容貌昳丽,实属美人,只是一颦一笑都煞有刻意为之的表现。
一个人种下怀疑的种子,那么就会生根发芽。
好在唤羽哥哥没有选她,她的表情似乎很惊讶,可能她以为自己是被选中的那一位吧。
选新娘结束,各新娘依规矩住回女宫院落,而被选中的姜姑娘择日成婚。
宫绵商来到女宫院落,却迎面撞上面色潋滟女子,她瞧见自己,低眉行礼。
“见过二小姐。”
宫绵商受宠若惊,恍然间想到,这是那日同云为衫抱着的新娘,叫上官浅。
对漂亮姐姐实在没有戒心。
“上官小姐不必多礼。”
上官浅也似乎很吃惊宫绵商知道自己的名字,不过只是转瞬即逝,她目光挪到宫绵商的脖子上。
“二小姐..脖子渗血了。”
宫绵商微怔,眨眨眼有些不知所措。
“上官家世代为医,二小姐若愿意,我可以为二小姐上药。”
上官浅笑意浅浅,宫绵商不好拒绝,跟着她上了楼。
“姐姐的屋子好香。”
上官浅有些意外,宫绵商眯眯眼笑。
“见笑了,我的脾性呢装不过一盏茶功夫。”
剩下的时光,上官浅认认真真的给宫绵商上药,宫绵商滔滔不绝的讲东讲西。
“姐姐你真漂亮~”
上官浅这才转移视线和宫绵商对视,软下声线同她说话。
“二小姐也很漂亮。”
她没在阿谀奉承,早就听闻二小姐倾城之姿,现在看来确实如此,尤其是一双有如湖泊般清澈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似的。
“别叫我二小姐,叫我名字就好。”
上官浅上完药放回药膏,低头笑笑。
“好,绵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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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
宫绵商躺在榻上反反复复睡不着,脖子还偶尔被挣疼的嗷嗷叫。
一阵风吹过,吹开书桌旁的窗户,钻进重重叠叠的纱幔,冻得宫绵商无奈起身去关窗户。
皎洁的月光投进窗前,她站在窗前发呆了片刻才回神回床睡觉。
“啊!”
桌前站着一个人,身姿挺拔、威赫,侧脸轮廓英挺,眉眼间俊美非常,是角哥哥。
“吓到了?”
宫绵商这才欣喜的凑到前去,肩膀碰到他的身侧。
“怎么半夜来了?是角哥哥太思念我了吧!”
宫尚角也不否认,点燃书桌前的蜡烛,光晕照亮两人的侧脸。
“嗯,可是某个狠心人没有思念她的好哥哥。”
宫绵商忙摇摇头,颇有讨好的笑意。
“怎么会~我可老想老想老想角哥哥了。”
她用劲的重复着几个字来强调反倒是逗笑了宫尚角,他偏头将她的发丝捋到耳后。
“明日我要去郑家一趟,也许三五日,也许一二月。”
宫绵商闻言脸立马就拉了下来,宫尚角还是挺喜欢她分明的情绪,真实又可爱。
“啊~是刺客的事吗?”
宫尚角平日不怎么谈这些事情,觉得绵商年纪尚小,又无需执掌宫门之事,她只要单单纯纯做自己的二小姐就好。
可到底是宫门人,怎能全然置身事外?
“嗯,你好好养伤,其他的事自然有人来做。”
一提到伤,宫绵商可就不困了,她故意伸出脖子和手给宫尚角看。
“你看你看,好的可慢了。”
宫尚角映着光瞧那刚拆了的布块儿下,伤口的确触目惊心,她又体质特殊,得细心养着。
“我会让医馆好好守着,改日让远徵做些药膏送来。”
宫绵商满意眯眯眼点头,却见宫尚角变戏法似的从手里拿出一堆册子。
“这是你让我四处寻的话本子,看看合心意吗?”
她闻言眼睛都亮了,接过话本子放在书桌上慢慢翻着,宫尚角双手撑在她身侧,有种圈在怀里的既视感。
她发丝带着花香,却每次总不一样,时而是玫瑰,时而是百合,像难以揣测又无法抵挡的她一样。
小时候见她总是觉得矮矮墩墩的小团子,整日跟着自己屁颠屁颠的可爱,天天说着喜欢角哥哥那样的话。
如今娇俏如前,人却越来越漂亮,身量也越来越高挑,在宫门时还是总黏着自己的撒娇精,出门便要写个千百来封信要这要那的野蛮小姐,却也不说点思念之话。
真是,拿她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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