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难得天气好,宫书羽让金繁和金重在长廊上搬了张桌案,又把大叠文书移了出来,打算就着日光办公。
金繁和金重坐在她对面看着话本,风和日丽,好不惬意。
只是这份惬意没能留存多久。
宫紫商踏着步子走上长廊,木质的地板被踩得咚咚作响,金重还没来得及起身让位呢就被她一把推开。
宫紫商“金繁身边的位置也是你能坐的?”
上一秒还是凶神恶煞的样子,下一秒对上金繁却又换作如沐春风的模样。
宫紫商“金繁,这几日眼皮一直跳的厉害。”
宫紫商“你们说,会不会是宫子羽遇上了什么困难。”
宫紫商眨眼的速度极快,左眼险先跟不上右眼的速度。
金繁躲不开,又不敢和她动手,只能扔下手中话本饮茶。
金繁“你倒是把我难住了。”
宫紫商“那就,迎难而上。”
说罢,她还朝金繁抛了个媚眼。可在她眼里风情万种的媚眼在旁人看来像是真的眼皮抽了筋。
金繁一个没忍住,径直将茶水喷了出去,点点茶渍浸在了宫书羽的文书上。
见他这般,宫紫商伤了心,提起裙摆挪到了宫书羽身边坐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宫书羽现在无暇顾及被弄脏的文书,只担心后山月宫里的宫子羽。
午膳后的闲暇时间,她难得地没去徵宫,拿了玉牌赶往了后山。
船家见她来,笑意盈盈地扶她上床解了船锚:“今日前山可是有什么事吗?角公子也是急冲冲地来,说是有要事。”
宫书羽“角公子?来找月长老?”
“小的把角公子送到月宫就走了,只远远地看见执刃和同行的那么女子也在。”
“好像是说什么试言草,无锋什么的。”
宫书羽“老伯,回头,我不去月宫了。”
既然宫尚角还在,那她此时去必定要被视作帮宫子羽作弊,给了他锦囊已经底线了,宫书羽不能再触犯祖训。
只是这宫尚角是要拿试言草让云为衫承认自己是无锋吗?
可他不早就知道了这一事实吗?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现下她思绪乱如麻,根本没法在堆积成山的事务里理出一条清晰的线。
月宫
试言草已下,半刻钟后,云为衫意识已有些不清醒,颤巍巍地跌坐在书架旁眼神涣散。
宫尚角知道宫子羽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拂了衣袖把他推至一旁,对着云为衫开口。
宫尚角“你是无锋的刺客吗?”
她当然是,这点宫尚角深信不疑,只是这宫子羽被温柔乡迷昏了头脑,除非今日亲耳听到,否则日后不知要在云为衫身份这件事上费多少口舌。
云为衫意识朦胧,似乎身处无锋的训练场,又似乎是在宫门后山的月宫。
“你一定要咬死自己云为衫的身份。”
寒鸦肆的声音又开始在耳边回想,云为衫的意识回笼,答到:
云为衫“不是。”
宫子羽松了口气,可站他身旁的宫二眉头皱的愈发紧。
连试言草都撬不开无锋刺客的嘴,可想无锋之人骨头有多硬,手段有多高。
他现在开始怀疑,他和宫书羽把这两名刺客留在宫门的作法是否妥帖,会不会日后成了宫门倾覆的导火索。
*
没什么思绪,昨天的两章再拖一拖(滑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