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太安帝端着酒杯,听浊清大监禀告碉楼小筑发生的事,话里话外都是挑拨之意。
浊清所说的,就是太安帝自己所想的,他将阿瑶取酒的行为归成百里东君明晃晃打他脸的意思。
端着酒杯,神思不明。
没多久就让人请李长生来御书房一见。
李长生一边走,一边在心中叹着气,他收的都是些什么徒弟啊!
这刚把雷二从他夫人手里救出来,同他谈谈心。然后呢,还得进宫同皇帝博弈,保证东八的安危。
这徒弟,一个个的都是来讨债的。
踏进御书房,毫不客气的点评着那柱子上的对联,才等到太安帝现身。
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问,“陛下这次叫我来,所为何事?”
太安帝沉默片刻,才悠悠开口,“孤年少时好诗书,不好武…最不被看好。幸运的是身边有两个好兄弟。”
“一个出身云溪叶氏,一个来自西林百里家,都是难得一遇的将才…登临这至尊之位…孤犯了一个错,至今也时常后悔。方才听了一个消息,所以想谢谢先生。”
“哦,是什么消息?”李长生淡定的等着太安帝的下文。
“先生不好奇是什么事吗?”
李长生答非所问,“既然知道错了,又为何不翻案呢?”
看着太安帝不言,他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又是帝王颜面。行了,既然没事,那就这样吧,走了。”
“等等。”太安帝眼神中的锐利一闪而过,试探着开口,“还要多谢先生,救了叶鼎之。”
“若是这样的话,陛下就谢错人了,叶鼎之不是我救的。”
“哦,这天启城中还有人能瞒过先生行事?”
“陛下,须知人外有人,不是么!”
看来他是坚决不承认叶鼎之的事是他所为了。太安帝心中涌起恼怒,“多谢先生提点。孤听说先生收了名弟子,那弟子—姓百里?”
“百里东君,是你的另一位结义兄弟百里洛陈的亲孙子。”
太安帝也不掩饰自己的目的,直言想见百里东君,实则趁机将其扣在宫中。但却被李长生一口拒绝,不让他见。
李长生很直白的告诉太安帝,他会带百里东君离开,几年之内都不会回天启城。
他们没谈拢。
李长生离开皇宫时,遇到太安帝派来拦截的人,伤了那些人。
顺利走到宫门口,坐在宫门上,看向御书房的方向,停留一炷香,震慑皇帝后,起身拍拍衣服走人了。
天启城外,往南的路上,一辆四架马车在慢悠悠的前行着。
马车内,玄夜伸开腿,靠在车厢壁上,阿瑶枕在他腿上,睡得正香。
玄夜摸着她的长发,静静的看着她。
许是玄夜的眼神太过炙热,阿瑶迷迷糊糊朝玄夜伸手,“阿夜,抱。”
那撒娇般的动作,那不甚清楚的撒娇声,让玄夜把她抱起来,亲了又亲。
许久后才把她松开,给她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拿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水,用内力加热了些,递到她唇边。
阿瑶就着他的手喝了小半杯,也彻底清醒过来了,“自作主张,就不能让我和表哥打个招呼再走。”
玄夜闻而不言,拿着梳子,轻轻的梳着她的长发,“夫人,今日想要哪种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