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魏劭音色渐缓,公孙羊便知乔女今天不用不用死了。
待宁国队伍行至能看清马车坐的谢危时,魏劭失神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立刻移开视线,轻咳一声,收起弓箭,大概猜到坐在谢危旁边那女郎的身份。
军师也立马吩咐下去,“开城门。”
而城门下,坐在马车中,穿着婚服的小乔,暂且放下忐忑的心。可城门开启好一会,车马并未动。
还听到“拜见巍侯”的话语,小乔疑惑:方才还要来杀他,现在却来亲迎,魏劭莫不是有……
犹豫再三,还是微微拂开马车的纱帘。
正好对上一张令人黯然失色的面容:这是谁?
阿瑶看过美人,才移步到魏劭跟前,“巍侯,久仰。”
本就有所猜测,再看谢危站位,魏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久仰,宁昭王。”
听到他们的说话声,小乔大惊:宁昭王亲自来见魏劭,是要结盟吗?……
“见过宁昭王,还请宁昭王移步入城。”
公孙羊侧身,空出路来,“请。”
“巍侯请。”
众人移步辛都衙署。
衙署前,阿瑶止步,笑着提议,“巍侯,既然乔家女郎也在,不若让她一起听听我们的合作?”
魏劭脚步一顿,定定的看着阿瑶,又看看跟在后面的乔家众人,剜了公孙羊一眼后,同意了。
悬把名为灭亡的刀在乔家人头顶,痛快!
这也正合小乔的意,她想知道宁国和巍国一起在合谋什么,若商议一起攻打焉州,那焉州危矣。
阿瑶和谢危,魏劭与公孙羊,小乔和乔越幕僚张浦,落座于衙署待客厅。
“女郎可知,巍侯拒婚?”
小乔斟酌后开口,“乔家与魏家有仇,巍侯拒婚也在情理之中。”
“也是。”阿瑶看着小乔,“可巍国允亲,磐邑归宁。想必小乔女郎出发辛都时,并未收到巍国的信件。”
“宁昭王倒是对我巍国了解的很啊。”魏劭眼中闪过杀意,回去就把府中和渔郡好好清洗一次。
“本君不过是基于巍侯的态度,予以猜测罢了。”
“宁昭王还真会猜。”
对上魏劭的冷脸,阿瑶不以为意,“本君最爱的游戏,便是这猜猜乐。巍侯可要一起玩?”
“三岁孩子玩的游戏,宁昭王童心不改。”
“总比巍侯大好年华,便暮气沉沉来的好。”
魏劭:去你的暮气沉沉。
谢危:怎么有种被点的感觉。
张浦:巍国和宁国,到底想干什么?
小乔:有点想笑呢。
公孙羊:宁昭王这么会说,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瞥到魏劭难看一个度的神色,公孙羊立刻为自己主公分忧,“天色已晚,宁昭王舟车劳顿,可要移步驿站休息?”
“公孙先生,此时的辛都,可不适合我主鱼龙白服。”谢危说着,还看向门外,“方才还未到午时,这么快就日落黄昏了?”
“谢先生说笑,或许晚点能一道赏落日。”
“看日出也一样。”
公孙羊明了,这是要尽快达成结盟合作,白日若谈不成,晚上就秉烛夜谈。
小乔听出他们的话外之意,既然不提让她离开,那她就好好听听宁国和巍国对焉州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