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筝儿,何须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元琴笑笑,道:“今时不同往日,陛下还当咱们是小时候呢!”
“朕无论如何都是你的弟弟。”
诸位亲王也依次到齐,浩浩荡荡一群人去天坛祭祖。
祭祖仪式结束,午宴正式开场了。大殿之内,金碧辉煌,歌舞交相辉映。
徐文鹤遥遥望着元筝,
少年懒散,镶金红绸发冠的一抹飞红格外显眼。
元筝酒有点喝的多了,脸颊微红,想去醒醒酒,她悄悄离场,最末位的江守知也跟着出去了。
徐文鹤向徐妙锦耳语了几句,也出去了。
大殿外。
阳光明媚,冰雪消融的差不多了。
元筝和夏梨坐在一处僻静宫殿的台阶前醒酒。
江守知噔噔地凑上前去,道:“福华公主金安。”
“谁允许你擅自尾随公主?江公子这板子还是没吃够吧。”夏梨厉声呵斥。
江守知暗自咬牙,为了权势富贵,我忍。
“公主,你不喜欢我吗?之前的倾慕捧高都是装出来的吗?”
元筝暗唾他不要脸,为什么会喜欢他这种人渣,真相也只有他那个系统和他自己知道了。
“本宫天家贵女,玩一条狗又如何?更何况,本宫想让你生死都只在一念之间。江公子还是与本宫的七妹妹好好过日子吧。可别委屈了七公主。”
“江公子快滚吧,可别让别人瞧见误了你的名声。”
江守知仍不肯退后,执意上前,如果真的娶不到福华长公主,他就要被系统罚去南风馆接客了。
江守知身后红色发带飞扬,徐文鹤将他往后一拉,江守知顿时摔了个狗啃泥。
“江公子还是听不懂人话。耳朵没有用就割了吧。”
“他那个舌头本宫也挺讨厌的,徐小将军不妨将它一块割了。”
“臣定当竭力办道。”
京城霸王重出江湖了。
江守知胆寒,真是一对恶人,连滚带爬跑了。
“之前他那个爱搭不理的劲儿呢?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徐文鹤不屑道。
“阿筝,如果我说,我可以入赘,你愿意娶我吗?”徐文鹤借着酒劲,把想说的话一股脑倒出来。
“徐小将军,本宫还年轻,暂时不想与任何男人喜结连理。如果你愿意等,没准多年后的哪一天本宫就同意了。”
“我愿意等,这辈子等不到我就下辈子等。下下辈子也可以!”
少年严肃而认真,少女娇俏地笑了一声。转身走入大殿之中。
“大侄女怎的出去如此之久?”
靖王元瞻坐在东面道。
“侄女喝了些酒,出去吹吹风,皇叔多用些膳。”
她这个皇叔一向不正经,封地王府美人数不胜数,就连这次回京城也足足带了美姬一十八名。
生的一双桃花眼,最是多情。年纪轻轻也不怕亏耗身体。
“皇叔吃好喝好,福华一向是这样的,您别介意。”
元瞻举杯敬上,一饮而尽搂着美姬走了。
“皇后身子有些不爽利,朕去看看。大家尽兴。”
大殿之中,几家贵妇人聚在一起谈论着京城时兴的首饰,徐妙锦指了指一人饮酒的榜眼郎齐宣,含羞的道:“你觉得此人如何?”
“相貌周正,品行尚佳,是个好人选。”
自古以来,每年龙虎榜,惟有状元探花最是出名。状元最有才,而探花则相貌最俊朗。榜眼通常百姓谈论之时也只会夸一句有才,徐妙锦定是和这个榜眼有什么故事才对。
“快跟我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
“齐宣,河州人士,那年,我和文鹤从清州到河州办事,差点被匪人所劫,是他救了我。你看他那一身腱子肉,不仅能文,还能武呢。”
徐妙锦的四周彷佛都冒着粉红泡泡,元筝吃到了一把狗粮。
“什么时候成亲?”
“立春。”
“作为你的好友,必须给你风风光光十里红妆。你这可算是下嫁,那个齐宣敢对你不好我把他五马分尸。”
“是是是,你对我最好了。”
午宴散场,夜宴大多都是皇亲国戚了。元琼被俩个嬷嬷送回了绿芜殿。
下午时光正好,群玉殿内,徐妙锦元琴元筝,三缺一叶子牌,元祁被迫加入了这场“争斗”。
论牌技,谁能比得过曾经的京城纨绔元筝,牌局一开,元筝率先拿下首胜。
“殿下加油!殿下加油!”
“哦!殿下又赢了。”
杏儿特别开心,公主好她就好,她深刻明白这个道理。
“不玩了,我回公主府了,晚上我就不来了。”
元琴摆摆手道。
“阿姐别着急,我这有个技艺高超的小太监,带回去,你去练练手再与我一战啊!”
夏梨带着一个面庞清秀的小太监上前,“奴小言子参见金义公主,公主妆安。”
金义公主本不想收,奈何元筝坚持相送,就当解个闷的玩意也好。
元琴收下了,带着言风回公主府去了。
“你哪里人?”
“奴清州人。被父母送进宫来的。”
元琴一瞧这小太监细皮嫩肉,一看就是在元筝殿中没吃过苦,便破格让他和她同坐一辆马车。
“福华说你技艺高超,是儿时学的吗?”
言风愣了一下,儿时?还是太小了吧,他虽然有些技艺,也是去年才精进的。公主召他进宫却一直不碰他,原来是想把他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