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沙威虽然看着面善,但涉及到愚人众的任务计划,他最是理性冷酷,站在他的角度来看,雷泽现在已经是个危险分子了,除掉是上策。
我深知雷泽只是单纯的说出了他的困惑,抓住沙威的手臂说:“他还是个孩子,话都说不利索,你对他阴谋论什么?快收手。”
沙威不为所动:“不能放过任意一个对公子大人的伟大计划有威胁的人。”
灰狼幽绿的眸子在黑暗中格外冰冷残忍,伴随着一丝低沉的兽吼,后面十几头野狼从树丛后探头,两拨人马僵持不下。
但率先打破僵持局面的是达达利亚爽朗愉快的笑声。
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我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达达利亚。
他毫不畏惧狼群的包围,拍了拍沙威的肩膀,道:“这次太小题大作了,稍微心善变通一点,沙威,你的刀是用在敌人身上的,而不是用到这样天真懵懂的孩子身上。你看,这一点你就远不及安娜斯塔西娅。”
又喊我至冬名?什么意思?
沙威虽有不解,但还是遵循上司的命令,将刀收起来,一并敛去一身杀气,退到我身边。
我上前一步,摊开双手,有些愧疚,温声向雷泽说:“抱歉,我的朋友吓到了你们。我们确实不是西风骑士团的人,但想帮助你们击退兽境猎犬的心是真的。”
自幼在狼群中长大的少年对人的善恶的嗅觉很是敏锐,他的神情动作有所缓和。
我再接再厉:“意图欺骗你们是我们不对,但请念在刚才我们一同打败兽境猎犬的份上,请不要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如果可以的话,请告诉我们你们还在哪里发现了兽境猎犬的踪迹,我们和你们的目的一致。”
达达利亚又上前发动语言输出,小少年听得云里来雾里去的,他习惯性地用右手摸摸后脑勺,低头与灰狼对视几眼,也不知道眼神能传达出什么意思,雷泽最后抬起头向我们说:“走,钩钩果。”
我松了口气,拽着沙威跟上雷泽的脚布,对他俩说:“跟他走,去有钩钩果的地方。”
有当地人带路,这赶路的速度就快了许多。奔狼领的钩钩果多分布在狼王试炼地的附近,我顺手捡了一颗,感觉有点扎手,还有点麻麻的,报复性地丢到沙威的兜帽里。
沙威抬脚的动作一顿,又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前进。
“话又说回来了,公子你为什么要找流血狗的老巢?”我忽然想起这个问题,达达利亚好像对深渊魔物非常感兴趣,多次都要追杀到人家老家。
雷泽带完路就到另一边打狗了,刚才又有狼嚎声从那边传来,估计是遇到什么麻烦了,雷泽跑去支援狼群。
现在都是熟人了,达达利亚也不藏着掖着,“实不相瞒,我有一些事情要到深渊中处理,魔物聚集的地方多半藏着深渊裂口,看看能不能找到入口进去瞧瞧。”
我看你是想跟你师父塔塔开了。
说话期间,我们已经到奔狼领的最北侧了,下面的确有好几只流血狗在此盘踞。
达达利亚手握水形双刀,鲜红的绶带迎风而舞。
“要上了!”
达达利亚一步跳下去。
我心里大喊:你开e没下落攻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