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杨盈笑了笑,并不将过去的苦痛放在心上,“说的好像你们这些年来就不曾吃过苦一样。”
“孤可是听说,钱大哥你小时候因为分辨不出一幅画作的真假,被令尊打手板打哭过呢。”
这八卦是某天于十三和元禄说起的,杨盈当时路过,听了一耳朵。
钱昭微微一愣,当即看向于十三,都不用动脑子想他都知道这话是于十三说的,“殿下莫要听于十三瞎说,这是谣言。”
“嗯?”杨盈没想到会是这样,也看向于十三,“十三哥,钱大哥说的是真的吗?”
于十三尴尬一笑,打哈哈道:“这个我也是听说,也是听说。”
杨盈当即笑了,道听途说说到正主面前了,怎么不算是一个笑话呢。
“那看来,以后你于十三说的话,孤都要仔细验证之后才能相信了。”
“殿下,臣对殿下的忠心日月可鉴呐!臣怎么会舍得欺骗殿下呢?”
“那你就可以随便欺骗我了吗?”最边上的元禄忍不住替自己发声,“十三哥!枉我那么信任你!”
于十三尬住,看了眼元禄,呵呵一笑:“那个不好意思啊元禄,你看看我,我都没发现你来了,你小子不是跟着老宁在商队里吗?”
“昨晚殿下已经下令让商队回归使团了!”元禄不满道,“你当时只顾着看着殿下发呆,根本没认真听殿下讲话吧!”
“啊,是吗?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来着。”于十三挠挠头,一向善于言辞的他也终于无话可说了,遂闭嘴装死。
之前为了方便行动,使团和六道堂扮作的商队是分开行动的。但杨盈昨晚和他们把话说开之后,就指出她身为梧国亲王,出行理应有六道堂护卫左右,若是宁远舟他们还藏着掖着,反而引人怀疑。
宁远舟一想就知道是这个道理,昨晚已经带着商队回归使团了。
于十三仔细回想昨晚杨盈坐在主位之上,摊开安国舆图部署接下来的行进路线,又讲了许多注意事项,那运筹帷幄的神态与英姿,他一个见惯了百花争艳的人都忍不住沉沦了一会儿。
一小会儿,只有一小会儿而已,他发誓。
“殿下。”杜长史早就回到驿馆等待,见杨盈他们平安回来,还带回了那几匹战马,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但还是忍不住碎碎念道:“殿下今日之举助我梧国之威,大善。”
“可这玉珏毕竟是先皇所赐之物,还望殿下以后切勿再随意将其作为赌注...”
眼见着杜长史要开始长篇大论了,杨盈忙上前握住他的手腕,将人带远了,才悄声道:“杜大人,这玉珏只是孤出发前随手从诸多饰物中随手拿的一件,并非父皇所赐。孤是诓申屠赤的。”
杜长史愕然,“这...那殿下也不可能打着先帝的名号...”
“是是是,杜大人教训得是,孤以后不会了。”
又笑着说了些好听的话将老头子哄住,杨盈这才回房间去。